劉林翻開門,村西頭的一對小伉儷抱著被子和幾件衣物吃緊忙忙闖了出去,阿彩說道:“趙大叔,耐的屋子很能夠,難堪的大風,捂得好死,楞是要都雅,肮臟得來,儂個短折屋子格……”*這纔看到房間裡還坐著兩個穿戎服的日本人,和一個陌生的中國人。阿彩嚇了一跳,躲在丈夫阿牛身後不再說話。
久源扒開老趙的手,狠狠一把推開阿牛,一把抓住阿彩的手:“彆怕,我的,好人,陪我喝酒,給你錢。”
劉林承諾了一聲,不大一會,端出來半盆粗糙的二米飯和一碗鹹魚、一碟蝦醬。餓壞了的久源三人也不抉剔食品的粗糙,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,一邊吃一邊喝著粗瓷碗裡的開水。趙泓扭臉一看,牆邊有一個十斤裝的陶製酒罈,問道:“這是酒嗎?”
睡夢中被喚醒的劉林點亮油燈,幫著老趙七手八腳的找東西接水,把室內怕水的東西往不漏雨的處所轉移。老趙安撫道:“周站長您彆擔憂,這場風波固然來勢凶悍,但不會持續好久的。我估摸著天大亮的時候就會減弱。我們住的這座茅舍是本年新蓋的,用的是雜著麻刀的土坯,冇事的。實在不可,我們就下隧道。倒是村裡其他幾座茅舍,有能夠傾圮。”修建這座茅舍的時候,為了以防萬一,李智勇命人先挖了一個危急環境下能夠藏身的隧道,隧道口奇妙地設想成了供奉著關老爺的佛龕。
日軍少尉久源笑著取出幾張儲備票:“你的,辛苦了,這是給你的。有吃的冇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