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人鳳又道：“我們說點閒事吧。‘神針’停頓如何？”

“郭烜，周成斌受傷分開上海，你代理站長的時候，和八十六號有過聯絡，對嗎？”

來到毛人鳳的辦公室，郭烜遵循事前和孫文凱籌議好的話說了一遍，最後說道：“貨色都在朝天船埠，統統押運職員亦不敢擅離職守，該如何分派措置，請毛先生示下。這張申請表，是合作室美方主任梅樂思先生需求的物質：兩部大功率電台、五部信號放大器。另有一些配件。這一張是我製定的物質申請表，請您一併考覈。”

走出毛人鳳的辦公室，郭烜悄悄感慨這些應酬實在累人，他寧肯破譯十封最難破譯的密電，也不肯意不時麵對這些人際膠葛。此次本身勉強責備，總算是冇有被人當槍使，也獲得了急需的物質。唉，他深深的感喟，但願這場戰役早日結束，解甲歸田，和老婆朝夕相處，布衣蔬食，共享故鄉之樂。

“回戴老闆的話，一起上很順利，孫文凱隊長調派的押運職員很得力。不過為了獲得這批物質，上海站喪失很大……這是清單。”

劉澤之實在也並不清楚李士群創辦這個培訓班的目標，他也在探聽。但是卻板著臉對倪新說道：“也有你想曉得的事啊？我偏不奉告你。保密，懂嗎？”

毛人鳳當即明白過來，苦笑道：“催賬的來了，你運返來的物質到朝天船埠已經有幾個小時了吧？我們的人不愧是做諜報事情的，個個動靜通達。這還是第一批催賬的，僧多粥少啊。戴老闆的身份放在那邊，這些打擂台、還價還價的事還得我們這些做部屬的出麵對付。”

毛人鳳拿起電話叫來秘書：“帶人去朝天船埠領受郭主任運返來的物質。再送兩杯咖啡，我和郭主任聊聊。郭烜，彆站著了，坐吧。”

倪新笑道：“不奉告我？得了吧，實在你也不曉得吧？”

劉澤之哼了一聲，說道：“請我用飯？在哪？在宿舍？我去買菜，然後我做飯，吃完了我清算，你隻賣力請陪客，對不對？我敬謝不敏！”

“如果我冇有記錯，你們分開有三年了吧？唉，國難當頭，你要諒解我的難處。我承諾你，有機遇必然調她回重慶，讓你們伉儷團聚。”

此話亦莊亦諧，毛人鳳哈哈一笑，不再窮究。問道：“此次外出履行任務，見到周成斌站長了嗎？”

“這是乾甚麼啊？”

“是的，我和他見過數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