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記得在你主動找茬被李士群關禁閉之前，派你弟弟劉無送給郭烜的那張張克清交給你的紙條嗎？”

周成斌不好再說甚麼。劉澤之又說道：“成斌，影佐禎昭讓你搞得灰頭土臉，大失顏麵。現在你是他的頭號仇敵。我想如果比來冇有告急任務，你最幸虧蘇杭多待幾天，避避風頭。”

周成斌想了想說道：“那就先彆焦急，等小野平一郎返來了再找機遇。我思疑小野平一郎重返上海和崇明島這個基地有乾係。你還記得嗎？那些失落的技術工人，當時是小野平一郎出麵答覆市警署的。對了，李士群搞得阿誰‘意誠商貿’是如何回事？楊君安排擠來了嗎？”

劉澤之想起來了：“記得，張克清說是從李明華辦公桌抽屜的夾層裡發明的，請我替他翻譯。”

院門咯吱一聲翻開，一個身穿正紅織錦緞旗袍、燙著齊肩長髮的淡妝少婦站在他麵前。周成斌隻覺麵前一亮，一下子愣住了，暗道郭烜這小子眼力不差，彆看他又呆板又不通情麵，竟然娶瞭如此標緻的一個太太，豔福不淺。他語無倫次的酬酢道：“郭烜哪？如何是你……你是……我阿誰，是郭烜的兄弟，我叫周成斌，比老郭小兩歲。我是說應當叫你一聲嫂子。我們在一起隨便慣了。你可彆介懷。”

“因為毛先生就是這麼答覆我的。我也不知事來由，但是我信賴毛先生不會信口開河。我最擔憂的是從這件事情看起來，張克清彷彿曉得你的身份，你會不會有傷害？”

劉澤之答道：“當時李士群不在場。不過……有的時候我們完整能夠打著葉吉卿的名義，先斬後奏。”

劉澤之自是明白周成斌的身材，毫不像他本身說的那樣悲觀。但是多問何益？隻好不再提及這個話題。他想了想答道：“我想應當是一個項目。崇明島並不大，不成能同時修建兩個大型基地。另有件事，小野平一郎農曆正月十五後會重返上海。我留意察看，他應當不會回日軍司令部。淞滬占據軍司令部的間諜構造長還是由影佐禎昭擔負。”

劉澤之墮入了深思，半晌以後，才持續說道：“這麼說這個張克清幫了我們一個大忙。他到底是敵是友？會是中統的人嗎？”

民國二十五年八月的南京，驕陽似火，受命外出公乾的周成斌緊趕慢趕，還是晚了一天，冇趕上老友郭烜的婚禮。他一下火車就直接來到郭烜租住的小院，門口貼著大紅雙喜，鞭炮屑猶在。門卻關的嚴嚴的。他用力砸著門，大聲叫道：“老郭，開門！甚麼時候，還在高臥？你可真是歡愉不知光陰過，太陽都要下山了！再不開門我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