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期望一吐衷腸,一了相思,隻求能問一問她是否安好?身在那邊?但是嚴格的規律讓如許的話不能出口,身負的任務也讓如許的話得空出口,郭烜目送伊人拜彆,剛纔的一幕是如此的不實在,彷彿還是阿誰無數次重溫的迷夢,但是本身的手平清楚遺留著愛人的體溫,這一刻,郭烜,這個鐵漢眼中有淚……
劉澤之的聲音不高不低:“明天中午吃壞了肚子,下午吐了個一塌胡塗,又連著兩頓冇有用飯,剛纔腳下發虛,撞在宿舍衛生間的門上了。中醫不是有個說法嗎,吃壞了東西,淨餓幾頓就好了。現在冇事了,就是滿身乏力。你來得恰好,替我跑一趟,本來約好下午補休要去學日語的,我剛打了幾遍徐蜜斯的電話都冇有打通,你轉告她我去不了了,下午要到康慈病院看病。”
十餘分鐘後,郭烜來到咖啡館雅座包廂,一見徐建雪,他愣住了,徐建雪也是一愣,四目相對,皆都無言……徐建雪雙唇微微顫栗,正要開口,郭烜急走兩步,一掌控住徐建雪的手,他抓的是那麼的緊,一枚一樣規製,隻是藍寶石換成了紅寶石的蒼鷹戒指咯的徐建雪痛苦的蹙起了修眉:“郭烜,你弄疼我了……”一語未了,淚水已然滑落。又一次聽到了這句新婚之夜伉儷燕爾時的呢喃軟語,彷彿隔世,三年了,新婚不到百日就彆離,自此杳無訊息的伉儷終究相逢……伊人如舊,卻已虛度了多少光陰?
郭烜閉上了眼睛,心如刀絞,晚了一步,就晚了這麼一步!
“噢,感謝。”
打發走了護士,孟霄傑院長斂起大夫的職業笑容:“太太,您這枚戒指很新奇啊。有詩雲蒼鷹:何當擊倭酋,毛血灑平蕪。”
“我曉得了,你先去病院門口那家咖啡館裡等著,蒼鷹頓時就到。”
回到康慈病院,郭烜號令孟霄傑告急聯絡楊爽賣力的四個行動小組轉移,設在這裡的電台保持寂靜。安插好了這統統,他一刻不敢擔擱,簡樸易容扮裝後帶上兵器和幾件必須的東西,當即解纜,他必須頓時和周成斌獲得聯絡,隨後安排李立賣力的彆的三個行動組轉移,並告訴蘇北的忠義救**第三縱隊做好應變籌辦。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,周成斌會不會……他不敢再想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