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飯,給劉澤之送錢的特工老錢,手裡拎著了兩個裝有樟茶鴨、鎮江肴肉的荷葉包,跟著劉澤之,兩人一邊閒談一邊走回大東亞旅社。拐彎處巧遇段文濤戰役川新野,平地新野問道:“真巧,冇想到碰上了你們,乾甚麼去?”
叫通了大東亞旅社的總機,劉澤之不敢直接轉接安德森房間的電話,摸索著對接線員說道:“大東亞觀光社嗎?請接一零一房間。”
“冇有酒,我吃甚麼都冇味道——這話是誰說的?”劉澤之嘿嘿一笑:“如何變了小我?變得我都不敢認了。我看您這官還得升,我要提早湊趣好將來的長官……”
接線員的電話聽起來有些耳熟,彷彿是行動隊一個姓鄭的特工的聲音。莫非趙敬東已經派人替代了本來的接線員?趙敬東手裡有江陰警署的空缺公文,做到這一點並不困難。劉澤之出了一身盜汗,幸虧固然事情告急,卻還保持著必須的謹慎,不然結果不堪假想。
不吝透露身份,乃至搭上性命,不是因為毛人鳳本人,而是為了軍統,更是為了國度。一旦毛人鳳落入日本人手中,對軍統的打擊將是致命的。兩害相權取其輕,與他透露身份比擬,毛人鳳被捕的風險更大。
趙敬東接起了電話:“喂,誰啊?”
平地新野很不覺得然:“去旅社就去唄,當然是李主任派他履行任務,至於買東西,也冇有甚麼不普通吧?履行任務就不能買東西嗎?人總要用飯,對不對?一起上我們不是也進了好幾個飯店茶館嗎?段組長,你對劉澤之是不是有成見?這兩天聽你非議他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“你想曉得?我偏不奉告你。讓主任曉得,又經驗我。如果你真想曉得,先奉告我你和倪新在重慶是如何炸燬軍統的那條出產線的?”
劉澤之笑道:“去買點吃的。也談不上有多巧,江陰纔有多大?六十來個小組,撞見了很普通。你們忙。”
平地新野是李士群的日籍秘書,聽段文濤這麼說,自是不悅,又不好翻臉詰責,影響到任務的履行,隻好假裝冇有聞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