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那邊是第三縱隊的一個聯絡站和兵器補給點。客歲我路過那邊,就交代孫文凱派了兩小我帶錢假扮和尚,建了個聯絡點。民子,毛先生的落腳點就設在烏巢禪寺,為了不給日偽漢姦通過電台追蹤到毛先生行跡的機遇,電台設在裁縫店裡,由你賣力。”想到孫文凱,周成斌不由得歎了口氣。
“那我能問一下他甚麼時候返來嗎?”
“跟我來吧。”
周成斌不覺得然的點頭道:“這裡的確是安然,不過現役中校甲士嫖娼宿妓,軍法家規,那一條能容你如此不檢點?你把你的臨時聯絡點設在這裡,不當吧?算了,我也懶得和你廢話,今後再和你算賬。談閒事吧。江陰除了烏巢禪寺和武順的裁縫店,你另有彆的聯絡站嗎?”
總機的話務員冇有涓滴躊躇,答道:“他不在。”
提起這件事,戴如一肚子的牢騷:“遵循您的叮嚀就留了一盒十二支,以備我們本身應急,其他九十五盒七月二號就運走了,估計再過七八天就到重慶了。幾個支隊長都很不對勁,抱怨說我留的太少了,好幾百人,槍林彈雨,如何夠用?局本部總務處的回電也來了,除了說已經派人去途中策應以外,一句嘉獎的話冇有,反而說甚麼杯水車薪,號令我們相機再設法采購一批,更可氣的還說經費困難,最好還是像這一批如許,自行處理用度。”
戴如拿起房間的分機,撥通江陰長話局,報上76號的總機號碼,掛斷等待。一兩分鐘後,鈴聲響起,長途電話接通了。戴如說道:“費事你轉接一下行動隊段文濤的電話。”
“三十小我,照顧手槍和手雷等輕兵器。除了安插在彆的一條通往烏巢禪寺的路上鑒戒外,我有個設法——”戴如拿過一張報紙,畫了一個簡樸的地形示企圖:“周站長,我們要做最壞的籌算。我前天實地勘察了烏巢禪寺四周的地形,如果禪寺被包抄,這裡,您看,隻要內裡的人搏命衝出後門,一百來米外,是一座充滿灌木的的小丘,能夠讓過右手邊,在其他處所埋設地雷阻截追兵,翻過這座小丘,這裡備下兩條船,安插一支籌辦策應的十小我的小分隊,輕舟走水路。很快便能夠進入縱橫交叉的河汊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