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梅說:“大人,你們應當也傳聞柳公子是倒插門進入王家的吧,夫人這些年底子就不把公子當人看,像使喚牛狗一樣使喚公子,而公子也是任勞任怨,向來不敢抱怨。”
“唉!要說這霓裳吧,”梨花的臉刹時陰沉下來,“也不曉得公子從那裡來的勇氣,這麼多年對夫人唯命是從,竟然一下子從青樓找個女人,還敢把她帶回家裡來...”
冬梅應:“對呀,大人,當時我喚梨花推牌九,見她在澡房沐浴,也就冇打攪,我們姐妹幾人手無縛雞之力,怎會殺人呢?何況固然我們悔恨她霓裳,但也無冤無仇,也就是嘴上罵上幾句罷了。”
梨花說:“明天早晨夫人就把公子關到了柴房,明天中午才放出來讓公子吃了頓飯,現在還關在阿誰院子裡呢。”她指指側院。
景淵和蝶城隻好出門。
路上,景淵思前想後:“我如何感受這王府的下人反倒有些古怪呢?說不定他們通同好了來騙我們呢!”
蝶香想想也是,便不再過問,但是府上六人均有不在場證據,那還能有誰?頓時愁眉不展。
二人倍感失落,本要分開王府。俄然,一酒鬼從側院衝出,拉住景淵和蝶城嚎啕著:“是我老婆殺了霓裳,必然是她,她殺了我的霓裳,你們必然要把她抓起來。”然後坐在地上抱著酒瓶子痛哭流涕。
蝶城問:“你家夫人常日對你家公子好嗎?”
見二人這般一唱一和,蝶城也就轉了話題:“你家夫人本日淩晨有冇有出門,或者這段時候悄悄見過甚麼人嗎?”
蝶城和景淵曉得他就是柳公子,剛想開口扣問,王府管家帶著下人趕到,管家急語道:“快把公子帶走。”兩人便將柳公子架回側院。
景淵打斷問:“他把霓裳帶到家裡來了?”
梨花為莫非:“恐怕夫人不會同意。”
冬梅回聲道:“就是,難怪夫人之前老是罵青樓女子放蕩輕浮、人儘可夫,我還憐憫她們呢,現在看來真是賦性難移,從孃胎裡就帶出那股賤勁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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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跟我出去吧,”梨花帶他們到正屋大廳,“你們在這裡等一下,我去內屋叨教夫人,冬梅,給兩位大人看茶。”
繡娘指著梨花和冬梅說:“她們二人,另有翠香,春竹...也就府裡的幾位丫環吧,她們常日裡幫我做些農活兒,我就偶然候幫她們納上幾雙鞋墊罷了,我此人老了,彆的不可,這些還能夠呢。”
蝶城掂出一個鼓鼓的錢包,景淵差點噎住:“你甚麼時候拿的我的錢包?”他快手搶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