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罷了,你,我是曉得的。”瑾皇後玉手微抬了抬,表示她起來,又道:“隻你乃是我身邊之人,你之意義便是我之意義,你可免得?”這深宮高牆以內,病從口入,禍從口出,她雖貴為皇後可言行間也要慎之又慎。
未待瑾皇後施禮,順啟帝已然走上前來,大掌扶住她的小臂。
罷了,罷了,都放下吧,她隻要守著大皇子,安生過她的日子便罷了。
坤泰宮內。
迎喜齋內。
“我去何為?與她添堵不成?”瑾皇後接過玉碗嗅了嗅,縱了下挺俏的瓏鼻,將碗推置一旁,道:“凡是這天下女子哪個不想有孕之時夫君能常伴身邊,隻我們的夫君倒是皇上……”
“臣妾見過皇上……”
話未說儘便輕歎口氣,又道:“我又何必去與她難堪,又難為本身呢。”
“娘娘,這迎嬪娘娘她要說也是您外祖家的旁支一脈,進得宮來多蒙您看顧,卻不……”
“皇上,夜深了,安息吧,明日還要早朝。”……
兩月後,迎承嫻有喜。瑾皇後頒懿旨,進迎承嫻為迎嬪,仍居於迎喜齋中,責成宮人、太醫好生奉養。
自打那日荒唐後,迎嬪便再未見過順啟帝。進升嬪位之日,是順啟帝自打她搬入迎喜齋後第一次步入其內。
“嗯,下去吧。”
步入迎喜齋寢宮,一股濃烈香氣襲麵而來,令順啟帝想起了八個月前的荒唐,麵色又黑上了幾分。
方纔出去前,順啟帝將室內對話聽得清清楚楚――“……這後宮安穩為吾之責。那妒忌、要寵之事,我不能也不屑為之……”有如此賢明的皇後他本應欣喜,卻為何心忽的一揪。
“奴婢拜見皇上,皇上金安。”瓔珞福身施禮。
順啟帝擰眉,推掉宮人奉上來的香茗,道:“迎嬪當知,孕育龍子乃是大任,莫要想些有得冇得。”口氣稍頓,又道:“朕國事煩忙,迎嬪該當體恤?好了,朕也來過了,你便放心養著吧。”
“瑾兒現在有了身子,莫要再行這虛禮。”說罷,攥著她的小手,坐於炕榻之上,但見榻幾上的羊奶分毫未動,便以手背觸了觸碗壁後,執起碗盞送於瑾皇後唇邊。“有孕之人喝這個最好,快些趁熱喝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