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冇事兒,”寧小藥坐在了床上,刀冇找著,摸了把剪刀在手裡,說:“就冇我治不好的病。”
“不能拿純潔說事,”灰爺爺教誨寧小藥。
“行,”油燈點頭。
龐大的疼痛讓油燈慘叫了起來。
“嗯,”油燈說:“是太師為他的軍隊暗裡籌辦的。”
“去吧,照我說的做,”樓督師抬眼看宋謹。
寧小藥把油燈捧到了手內心,手摸摸油燈尾尖上的瘤子,這瘤子發硬,這可不是甚麼功德。
油燈看起來很怕灰爺爺的模樣,把頭一低,小聲嘀咕了一句:“可那些軍隊都聽太師的話啊。”
房門不曉得為甚麼,在這個時候被風吹開了,啞婆和一個小宮人一人端一個托盤站在門外,跟寧小藥看了個眼對眼。
油燈嚇壞了,轉解纜子就要看寧小藥的手。
黑老邁叫:“我說了,我叫黑老邁。”
黑老邁這時舔舔鬍子,說:“香紗衚衕,左邊第三間,那是太師府大管家的小老婆豔紅住的處所吧?”
“嗯啦,”寧小藥點頭。
“大管家說的啊,”油燈說:“他說太師已經叮嚀下去了,不能讓你沽名釣譽,收賣民氣,另有甚麼的,我冇記著,吱吱。”
寧小藥抬袖子把臉上的血擦擦,拿開手看看油燈的尾巴,血止住了,病灶也剪潔淨了,這個手術很完美。拿了塊潔淨的手帕,替油燈把尾巴上正在癒合的傷口包紮好,寧小藥悄悄地把油燈放到了地上,說了句:“好了,這幾天尾巴彆沾水,三天今後再來讓我看看。”
“我如何著你了?”寧小藥頂著半臉血問小宮人。
“這是豔紅偷偷做的一把鑰匙哦,”油燈說:“她有一個相好的,是糧庫的保衛隊長,他們籌算偷糧食出來賣錢,大管家不曉得呢。”
“大管家身上有鑰匙,”油燈說著往外跑,說:“小藥你等我一下。”
寧小藥趁著油燈重視力分離的機遇,一剪刀下去,把油燈尾巴尖上的瘤子,連帶小半根尾巴都剪了。
寧小藥說:“油燈你的火線有一盤子花生米哦。”
小植物們也傻眼了。
“她是你親孃,”灰爺爺很嚴厲。
“我住在香紗衚衕左邊第三間的大宅裡哦,”油燈說。
小宮人瞥見寧小藥的模樣,驚叫一聲,扔了手裡的托盤。
寧小藥吐血,這老頭的手都能伸到全京師的糧油店去了?這老頭兒是想逆天嗎?
啞婆忙帶著小宮人退了下去。
“你一小我乾不了這事吧?”黑老邁給了寧小藥一爪子,說道:“你不去跟督師談談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