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不是道長力薦，”徽湖先生說道：“承影，你我也成不了師徒。”

樓子規嘲笑道：“道長，我敬你是恩師老友，但這不代表你能在我麵前胡說八道。”

徽湖先生目光微動一下，隨即雙眼就如一潭死水了。若真是一心忠君，部下私殺親王，跪地逼求棄君，他的好徒兒應當暴怒殺了這些背叛纔是，隻是踹出一腳？這肝火來得也太小了點。

方堂一縮脖子。

鄧榮喉嚨哽滑一下，想說聖上對我們有恩，但是看看跪在地上的同僚們，鄧榮把這話又嚥了歸去，那些呆原地裝死，擁兵自重不去勤王的人，哪個不是受過皇恩的？

“你能夠放心了，”軍帳外，幽道長衝徽湖先生笑道：“樓督師曉得他要甚麼，如許的大好國土，哪個男兒不想君臨？”

“小的刺探過了，”這隊探馬的小隊長站在樓子規的麵前，麵龐怠倦，但聲音中氣很足地跟樓子規道：“火線穀口的兵，是左虎衛大將軍竇宜，駙馬封敬部下的人馬，封駙馬和竇大將軍都在軍中。”

宋謹起家，“我說的話，督師實在都明白，就算是燕回太子還活著時，督師就已經將安遠六州變成樓家天下了。”

“閉嘴！”聽方堂提聖上兩個字，樓子規目睹著就怒了。

樓子規看方堂和沈沐，“我恩師讓你們殺祉王，你們就殺了？”

“走吧，”阿鳴看一眼已經升起的秋陽，說：“路過都城時，我們得把這個動靜奉告小藥，免得這個傻女人還希冀她家督師會去救她呢。”

所謂六合君親師，對著本身的恩師，樓子規做不出劈麵斥自個兒恩師荒誕的事來，但神采已經陰沉的可駭了，“恩師，這話就到此結束吧，”冷冷地丟下這句話，樓子規回身就要走。

方堂低頭踢一腳腳下的石子，“對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