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想笑就不要笑了，”寧小藥把樓子規翹起的嘴角抹回到原位，說：“就像你向來不逼我一樣，我也不問你到底趕上甚麼事了，不想用飯就睡覺。”

“有毒？”影雷呆愣過後，頓時就嚷嚷了起來。

頎長的肉絲，發紅的肉色，樓督師俄然就一陣作嘔。

“好吃吧？”寧小藥問。

幾近是用跑的，謝太師趕到了府門前，門可羅雀的大門外，一具祼著的女屍躺在翻開的草蓆裡。

被褥往下又陷了陷。

關在慎刑司裡的欽犯，不請旨就殺了，樓子規這是目無國法，不過影風們曉得歸曉得，但寧小藥甚麼話都不說，他們就也隻能保持沉默。

“太師！”門前的仆人護院齊聲驚呼。

“冇有，”樓子規說。

“我幫你數，”寧小藥又往樓子規那邊靠了靠，數道：“一隻綿羊，兩隻綿羊，三隻綿羊，四隻……”

“好，”樓子規說，不聯手如何殺了謝文遠，肅除百年世家的謝氏家屬？

樓子規從盤子裡夾了一根肉絲，肉絲被炒得很嫩，咬開一口，被醬汁裹著的肉裡看著還略微有些發紅。

寧小藥站在了樓子規的身後，憂愁地想著，這要如何辦？此人今後都不能吃肉絲了，這是不是太悲催了？過了這些天冇事，寧小藥真覺得樓子規已經把在法場上遭到的傷害給忘了呢。

樓子規站在長廊的一處拐角裡，手扶著廊柱，嘔出了幾口東西後，伸手接了雨水，喝進嘴裡漱了漱嘴。

寧小藥站著撓頭，她長得又不像肉絲，樓督師瞥見她也想吐？

“你彆說話，”寧小藥將手覆在了樓子規的嘴唇上，說：“你閉上眼睛，我陪你坐一會兒，你很快就不難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