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舒玄撇了撇嘴角,歎道:“如果朝臣都有雨晴你這般靈巧懂事,那朕可就省了很多心。最可氣的是上陽郡主……”
汝陽王妃霍然立起,驚道:“你真的是雲瀟?”
江婕妤勉強笑道:“郡主姐姐必然是有要事,臣妾也很多日冇見到她了。”
她長歎一聲,道:“隻可惜她早早的拜彆了,我心中是真的……將她當作女兒對待。”
婕妤笑了一笑,將孩子又遞在乳孃手裡,本身迎了上來,容舒玄順手攬住她的肩,二人一同坐在窗下,早有宮人端了晚膳過來。
江婕妤煩躁的一手扶額,一手扯著本技藝腕上的紅珊瑚珠串,恨恨道:“冇日冇夜的哭鬨,還讓不讓人靜養了?”
連日來,他與眾臣子參議國度大事,神經過分緊繃,總算本日在江婕妤這裡,能臨時輕鬆一下。容舒玄端了一碗薏米羹,卻隻喝了一口就放下,苦笑道:“比來西北的兵變有愈演愈烈的趨勢,大河每逢夏季又會有夏汛,是以兩件大事壓在心頭,連飯也吃不香。”
王妃臉上出現了難以粉飾的驚駭,尖聲叫道:“綺月!”
她緩緩開口,那話語一字一字,慢條斯理的進入汝陽王妃的耳中:“誰從銀海眩光瑤,梨雲有夢竟堆黃。隻借冰梅一縷香,白沙淡月兩茫茫。因暗合了王妃閨名,故而為王妃所喜。王妃以‘玭’為名,倒是以‘瑤香’作為小字,曉得的人甚是寥寥。”
汝陽王妃沉默了好久,道:“那麼……奉告我,上官雲瀟,你有甚麼打算?”
婕妤漸漸昂首。
婕妤總算安靜了心氣,道:“那倒罷了,也不白費本宮本日操心的妝飾。”
曦兒手腳敏捷的將婕妤頭上的幾縷碎髮攏一攏,又朗聲勸道:“娘娘,才服了安胎藥,應當歇著,如何又抱著大皇子呢?”恰到好處的把擔憂、體貼融會在一起,音量不大不小,正巧落在了跨門而入的容舒玄耳中。
容舒玄眉毛一挑,欣喜不已:“雨晴從未當過母親,不想竟把孩子照顧的這麼安妥。”
“他如何又哭了?”軟榻上的美人惡狠狠的將手裡的茶盞向地上一扔,碎瓷清脆,卻嚇得宮人們跪了一地。
婕妤聞言,莞爾道:“皇上聖明,自有定奪,必然能萬事順利。”
雲瀟眼眶一熱,勉強笑道:“母妃果然如此感覺?”
王妃的眸子中劃過一抹痛苦,深深皺眉:“對外稱的是急病早夭,但是……內幕是,雲瀟失落了數日,府中亂成一團,未幾幾日竟在後院發明瞭殘破的屍身。當時你年紀小,世人都不敢奉告你曉得,厥後你生了大病,幼年的事又忘的七七八八,便再未提起雲瀟之事。現在你可記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