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後還要再辯白,容舒玄便甩袖而起,冷冷道:“皇後身子衰弱,而後不必辦理六宮,便留在坤寧宮放心靜養。”
明黃的帝皇寢衣較著的廣大,更加顯出她纖秀的肩膀。烏黑的長髮被精美的盤好,那一朵嫣然的海棠,竟讓她那未施脂粉的素顏,在嬌媚以外,多了一抹清純與天真。
淡淡的看了皇後一眼,嫣紅的唇角微微揚起,似是在等候著甚麼,鼓勵著甚麼。
雲瀟也笑了一笑,道:“我也累了,先回府去……”
她抬起眸子,吵嘴清楚,澄徹如水的眸子……
現在宮門已然敞開,朝陽的光芒鋪設在莊嚴的寢宮,殿內便一明一暗。
她一半身子在明麗陽光中,是無瑕的純白;而另一半身子,則深陷暗中,冷酷殘暴。這一道陽光構成的分界,將她分彆為一黑一白,似是兩個天下。
說我是冒充的,那麼真的郡主呢?
她,冇有證據!
這個假的上陽郡主,為甚麼聽到皇後要揭露她的秘聞,還這般淡定?
“但是本日,你竟然出口歪曲上陽郡主,毫無皇後該有的風采……”
易初寒垂眸一笑,倒是無話,淡然看向軒外的一簾煙雨。天青色長袍彆無紋飾,卻烘托出他神采飛揚,俊朗蕭灑。
上官雲瀟不自發的走了疇昔。
嬌嬌軟軟的一聲貓叫,卻恰到好處的,吸引了她的目光。
容舒玄身上雖隻是平常打扮,卻在那晨光中披髮模糊金光,皇後癱軟在地上,麵龐慘白,在這片暗淡中瑟瑟顫栗。
二哥則苦笑道:“在我,棋如人生。我親手將這盤棋下成死局,而你們冇有竄改乾坤之勢,這是何必?”
但見一隻巴掌大小的白貓,正趴在宮牆的一個陰暗角落,碧綠色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本身,彷彿在期盼著雲瀟,去看一看它。
容舒玄停了一停,向神情各彆的兩位妃子道:“皇後禦前失禮,本日起,由德妃辦理六宮事件,淑妃在旁協理,再當彆論。”
雲瀟慢吞吞的抬步,為那刺目標光眯起眼,安靜的臉頰上再無神采。
易初寒的眸子則是果斷非常,語氣也更加慎重:“人生當中,有很多事,遠比下棋首要。”
“喵……”
那麼的文雅若仙,端莊純潔……
是的,她不能揭露假郡主!
記得幾年前罷,那日飄了連綴的煙雨,二哥在滴翠軒擺了一局殘棋,與易初寒對弈。
奇特,貓咪如何會有這麼慎重的神情呢?
石皇後悄悄悔怨,但是現在,已經來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