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信賴雲瀟的機警鬼變,但卻也不得不為她擔憂……
一片冰冷。
易初寒留意去聽,隻聽那婦人肝火沖沖,卻還是抬高聲音道:“太後也忒看不起我們石家了!娘娘這般操心為她籌辦勞什子壽宴,她倒好,弄了一個甚麼定國宮的女兒來唱戲……還把她許配給楚國的王爺!”
皇後的聲音規複了文雅:“乳孃,上陽郡主是真是假,倒是要儘早動手。剪除了她,再來對於太後就會輕易一些。本宮早就不忿這個上陽郡主了,小妹臉上的傷還未好,隻怕要留下疤痕,這筆帳本宮必然要算!”
易初寒緊閉了雙眸,雙手顫抖。
皇後聞言大駭,吃緊起家,道:“簾外何人?”
火線此人明顯是技藝不凡,且熟諳皇宮角落,彈跳奔馳不但悄無聲氣,還是駕輕就熟。念及本身身份,易初寒更加的留意起來,卻見那玄色身影悄悄踱進皇後所居的坤寧宮。
正說到此處,俄然聽到一個沉悶的男聲,淒然道:“皇後明鑒!現在的上陽郡主,就是另一小我……”
婦人多言。易初寒皺了皺眉,但還是耐煩的聽下去。
略顯粗鄙的說話,讓易初寒再次挑了挑眉。不過,能聽到說雲瀟的好話,如許的機遇倒也未幾。
熟諳的血腥氣味垂垂滿盈開來,帶著暗夜的桃花味道,苦澀嬌媚,卻也是暴烈殘暴。
皇後更是驚奇,聲音都帶了幾絲鋒利:“那一次的侍衛,不都是全軍淹冇,為何另有人在此?又為何過了這好久纔來見本宮?”
在甘泉嶺被捕獲的刺客困在郡主府後院,已然半月不足,此時終究脫身,天然要向他的主子回報統統事件。而易初寒暗中尾隨,終究找出他的出身來源。
易初寒躊躇半晌,縱身一躍,再無聲氣。
但易初寒的心,卻在跟隨到這重重深宮之時,再一次疼痛起來。
而石家在江湖上的權勢,是他親身領教過的……
“……甘泉嶺一事,你的火伴是否儘數亡了?”
他儘忠皇後,而皇後是刺殺上陽郡主的凶手。
那婦人還在敘敘的說:“娘娘要儘早籌劃,切莫叫那上陽郡主過分放肆……瞧她,一點禮節情麵都不講,就要懲辦王婕妤,還放出話來,誰也不準告饒,果然是放肆放肆……還威脅娘娘!”
恰是皇後閣房。入目是一架紫檀邊座嵌玉石花草屏風,而金胎鏨趕珠雲龍紋嵌寶石三足蓋爐,正嫋嫋披髮了桃花香氣,似能醉人。
要殺綺月的人,除了太後,另有皇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