纖秀的少女漸漸退去,代太後悄悄舒了一口氣,降落的聲音裡有粉飾不住的怠倦:“都做好了?”
“她竟敢操縱太薇打單哀家,真是豈有此理!”
端安又好氣又好笑,直拍雲瀟的手笑道:“你這鬼丫頭,調皮的性子倒是一點冇改,不過是皮相上文靜一些罷了,竟還哄了我半日。你堂堂皇家郡主,莫非隻值兩串糖葫蘆了?”
“太薇姐姐在山裡過的很好,她也掛念著太後呢。不過修佛祈福最是要虔誠,她不敢隨便下塵凡呢。”
楊姑姑垂首,杜口。
端安聞得雲瀟嘉獎兩個孩子,眉眼之間滿是笑意:“綺月還不認得我這兩個女兒吧?來,這大些的是嬋兒,這是阿媛。另有一個男孩子,本年十二歲了,跟從父親留在虎帳,故而冇來拜見。”
上官雲瀟接了楊姑姑端來的茶,卻隻抿了一口就放在了一旁的梨花木小幾上,低低一笑,道:“太薇姐姐去了好久,我也馳唸的很。前幾日便讓我府裡的人去拜訪她,給她帶些都城裡時髦的玩意兒……也是想勸一勸姐姐。姐姐人是好的,隻是性子孤傲,如果想明白了,還是會承歡娘娘膝下的。”
說著,取下發間那一對前些日子獻舞所得的白玉釵,便要往兩個孩子手中放。端安到底跟從太後多年,目睹那玉釵奇特,神采都有些發青,趕快攔下雲瀟,道:“mm這是做甚麼,這玉釵是太後賜賚你的,怎能拿它當作孩子的見麵禮呢?”
端安年長雲瀟整整十二歲,出嫁的時候綺月和雲瀟都還是奶娃娃,怎能記得她當年的模樣?因而笑道:“長公主記得綺月,是綺月的福分。但是綺月實在慚愧,我確切是記不得長公主了。當年宮中錦衣華服的美人那樣多,我記了這個又忘阿誰,長公主且不要見怪吧。”
楊姑姑思考半晌,道:“的確冇有了動靜,並且傳聞,他又納了幾位美人做妃嬪,彷彿對郡主並無沉淪。”
她承認,她忘不了綺月之死,但日日在旁,逗她高興的錚兒,也是麵前此人的親人,上官雲瀟不肯意有一天,錚兒長大了,發明他一向敬佩的姑姑,內心隻要仇恨,冇有暖和。
太後冷冷一笑,黑眸裡劃過一絲陰狠,提及表侄女的時候,毫無長輩該有的和順慈愛:“上官綺月此人,看來是留不得了。”
這便是有首要且不能為人所知的事情要說了,端安當然明白,因而帶著兩個女兒逶迤而去。
端安笑著瞪了雲瀟一眼,道:“總算另有句實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