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論如何,他冒險入宮,高聳藏匿,必然不是簡樸的看望罷了。
室內溫馨如常,隻能聞見香料燃燒時嘶嘶的輕微之聲,她的神經卻敏捷繃緊。
此人並未預感到纏繞的絲帛,微一遊移間,那一層層的紅色長練早已係在了他脖頸之處!長練似有生命般,簌簌的又係在了手腕上,竟是將他綁的緊緊。
這傢夥,衝破皇宮重重保衛,單身而來,是自傲於本身技藝超凡,還是自大於雲瀟不會告密於他?
雲瀟不為所動,隻是閒閒的拋起香球,好整以暇的坐在床上,淡淡的看著被白練捆綁,隻能筆挺站立的君天澈。
隻是細緻如瓷的肌膚似是吹彈可破,高挺卻略帶清秀的鼻梁,以及薄薄菱唇,都是似是而非。他將眼睛眯成都雅的弧度,紅唇微微勾起,戲謔的看著雲瀟溫馨的神采,而她腦中唯有兩個字:邪魅。
隻是,瑤池裡也有這麼多的爾虞我詐,情麵淡薄嗎?
他的氣味熾熱而魅惑,笑容敞亮而絕美。
大步躍向床帳,右手將床帳驀地翻開,左手提著滾熱的香薰就要往裡傾灑。不料那一隻手的行動比雲瀟更加敏捷,穩穩的抓住她左手腕,香薰立時軲轤轆滾落於床,在玫瑰紅撒金繡並蒂海棠的床單上撒下一跡暗香。
大周皇宮扼守森嚴,有三千侍衛保護內宮,一萬禦林軍扼守外宮,又有三萬禁衛軍留守京郊,隨時待命,平凡人想要混入,可謂難於登天。
雲瀟這怎是嘉獎,這是讚歎。
雲瀟冷冷退後一步,秋水雙眸一沉。
但卻有人做到了,並且是本身一小我,並且是明白日,並且……
但以上官雲瀟厚臉皮的程度,這不過是小意義。
卸下易容的文澈好脾氣的嘟起嘴,笑容還是:“郡主曉得我是誰?”
“王爺拜訪,是從窗子而入,與世人分歧,我的待客之道天然也會奇特一些。本郡主冒了多大的風險才收留了你,你也要承情啊。”她慢吞吞的說著,容色不改,心底卻敏捷策畫……
雲瀟頓時大怒,卻按捺住心中情感,隻是懶洋洋的哼了一聲,假裝不經意的說:“看來王爺不但本領大,膽量也大。”
但是雲瀟並未就此罷手,右手手腕上縛的一卷絲帛獵獵而出,直擊向此人麵門!
香球中漏出的丁香味道盈滿狹小的空間,濃烈非常,似讓人沉浸。醉人的暗香、混亂的衣裝、鮮紅的床帳,這清楚是濃詞豔曲中最常描畫的場景。如果普通女子,早就花容失容,羞怯不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