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說?”少年冷哼一聲,從懷裡抽出一張紙箋,玄色的底,銀色的如鉤的彎月,“非得要我去處官府告發,說你們這裡是‘潛月’的窩點,你才肯說麼?”
六公主紅了臉,沉吟了一下,才依依道:“姐姐……前幾日,定國公一家男人都被大理寺帶走,佩之她便……也許是受了打擊,表情鬱鬱,然後就臥床不起,她……定國公家中也四周求醫,隻是此事隱蔽,不能大肆鼓吹……我本日來找姐姐,我是實在冇法可施了,想著姐姐也許能有體例,救救佩之……”
六公主扭捏了一會兒,才諾諾的開口道:“月姐姐……這些日子,我住在……住在定國公府邸,冇有回宮的。”
看著這位紈絝的公子終究挑了四位女人,走入房間,老闆悄悄的罵了一聲,籌辦歸去接待客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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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比如現在,就被人威脅!
雲瀟不得不詰問道:“為何要住定國公府邸?現在冇人束縛著你,連宮規都疏忽了?”
閃過鋒利而陰狠的光。
卻無妨那紫衣女人又從房間裡跑出來了。
雲瀟趕緊扶了六公主,道:“究竟出了何事,要你這般六神無主?你且說清楚。”
他三步並作兩步,籌辦進屋去經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。
“老闆,那……那人好不知廉恥,竟然讓我們,讓我們……”說著,臉上已經帶了淚水。
雲瀟細細打量了她一會兒,才笑道:“無事不登三寶殿,是甚麼事情讓我們高貴的六公主出宮來找我啊?”
(注:此長歌出自《燕歌行》,曹丕所做)
老闆渾濁的眼睛頓時一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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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闆終究有些忍耐不住了。京師的青樓,層次良莠不齊,唯有非常下作的,才答應客人們用欺侮的手腕對待女人。這怡紅院是達官朱紫們才氣來的處所,女人們固然陪客,但斷斷不會勉強責備。
少年這才嬌媚一笑,趔趔趄趄的衝著樓梯上的女人們走去。他誇大的拉起一名紅衣的女人轉了個圈,又摟了綠衣的女人,纔在紫衣女人的臉上,印下一個密意的吻。
但也耐住了性子,笑道:“能夠,能夠。公子看上了誰,就挑誰。”
“說,你們這裡,和上陽郡主有甚麼乾係?”
救佩之?
怡紅院的老闆不動聲色的皺了一下眉頭。這是甚麼高朋,如此荒唐好色!殷少爺從哪兒弄來這麼個活寶,這等貨品,如何堪當我怡紅院的座上之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