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音不甘心腸怒瞪他一眼,暈了疇昔。
韓音往前幾步,轉而投到街邊的巷子裡,在四通八達的巷中發足疾走。
趙昔可不管他如何腹誹,回身道:“府裡剛用完晚膳,我去叫人給你送些清粥來,墊墊肚子。”
此時恰是申時,太陽冇中午那麼烈,街上行人最多,韓音運起內力,穿越在人群之間,朝著那道人的方向奔去。
隨後跟來的兩人也已趕到,婦人指著那道人腰間的令牌,向其他三人道:“諸位,我們好運氣,竟趕上了武林盟的嘍囉!”
韓音直覺此人來源不凡,又與趙昔相乾,是以不假思考便跟了疇昔。
趙昔搖點頭,指指茼蒿道:“吃吧,恰好這東西安神,吃完了煎上藥,吃了藥再睡。”說著起家,他重傷導致身材虧損,以是非常正視攝生,每到掌燈便睡下以養精力。
韓音:“……”
韓音明天可謂有驚無險,所耗精力也多,此時聞著白粥的香氣,腹中早已轆轆作響,端起粥一口氣喝了半碗。齊府固然不苛待下人,但飯菜也不會油水到哪去,何況他冇離家前過的是錦衣玉食的日子,此時溫香的米粥喝在嘴裡,竟比疇前嘗過的珍羞百味還要好。
第二日趙昔按例為齊大少爺和齊大蜜斯評脈施針,及至中午,來了位小丫環,脆生生道:“我們老爺夫人請趙大夫疇昔用午膳。”趙昔便跟她去了。
趙昔停箸道:“甚麼事?”
再醒來時,他已躺在趙昔平時睡覺的床上,窗外是傍晚天氣,房內尚未點燈,趙昔就坐在窗前,藉著夕照的餘暉看書。
走著走著,他俄然發覺不對,抬開端,卻見不遠處是一堵高高的磚牆,將衚衕堵死,牆下站著一個揹負短劍的道人。
韓音繞了十幾個彎後,終究把人遠遠甩在身後,扶著牆平複了下氣味,提了提手裡那一串藥包兒,沿著牆根漸漸兒走。
“你……”
韓音不由得坐下,握著趙昔的手緊了緊,正要和他訴說,俄然被人從後背用力一戳,哇地又吐出一口血。
飯席之上,齊大官人和李氏幾次令人勸酒佈菜,趙昔推讓說身材不宜喝酒,又換了好茶上來,齊大官人笑道:“請大夫過來,是有一事相商。”
局勢不等人,韓音心機如電轉,眨眼便雙手成掌,朝那道人撲了疇昔,籌算先和他過上兩招,再趁其不備跳上高牆跑路。
韓音抿了抿唇,咳了一聲,趙昔轉過甚來,起家到床前為他號脈道:“醒了。胸口的傷倒是冇有大礙,但你吐血時體內鬱氣躁動,那‘軟煙蘿’的毒性也上來了。還是要吃兩劑藥壓一壓,待會自揀些藥草去小廚房裡熬藥,我已和院裡的下人打過號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