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昔留了心，打量那低著頭的女子，道：“韓女人？”

他叫出韓冰的名字，韓女人便已信了三分，思考一番，一咬牙道：“好，你且稍等，我這便歸去奉告嬸嬸。”說著快步拜彆。

溫石橋看著他，眼中閃過一絲憂愁。一旁馬家老邁尚不知情：“這就是趙大夫溫大俠要找的東西？那我們這就歸去了？”

韓女人忙福身道：“舉手之勞罷了，倒是不見先前那位小兄弟了。”

周嬸點頭道：“不曉得。你要想見，她們就住在村那頭那幾間疇前空著的屋子裡，那小女人出來買東西，和我們見過很多麵，她嬸嬸看模樣是個孀婦，從不露麵的。你想見她們，我倒能幫你帶路。”

溫石橋道：“平心而論，你若不是身負重傷，我倒感覺你現在的模樣比疇前要好很多，無牽無掛。”

兩人站在原地，這時周嬸遲疑著上前道：“趙大夫，傳聞你們東西找著了，想必明日就要離山了吧？”

溫石橋想起他問周嬸的話，道：“你墜崖前的事，都記起來了？”

“嗯？”趙昔回過甚，神采有些恍然，很快又規複腐敗，“……好，這劄記就由師哥你收著吧。”

周嬸細心一想，忽道：“哎呀，倒還真有這麼個處所，那一帶有個小祠堂，離村太遠，三四十年前就不消了。現在他們年紀輕的，連處地點哪都不曉得了。”

周嬸忙道：“你說。”

說著，他便伸手將那幅字移開，布帛上滿是落灰，飄飄蕩揚灑下來，餘下兩人不由稍掩了口鼻，卻見那幅字以後閃現出來的牆壁，並非一片平整，而是凹出來一個方洞。內裡是薄薄一本手劄。

趙昔道：“方纔隻說到小雲受傷，那厥後呢？”

他當時走投無路，細翻那手劄所寫錄的功法，倒能夠疏崩潰內鬨走的真氣。因而稍稍運功以後，氣血漸平，在屋中臨時歇了一夜，第二日起來又饑又渴，走到屋外找水源解渴，俄然渾身經絡劇痛，倒在地上人事不知，等被馬家人酒醒時，已甚麼都不記得了。

“我曉得你們也不便照顧她，隻是我再想不出更好的體例了。”

好不輕易安撫了阿雲，小女人直拉著趙昔的衣袖不肯放，周嬸好勸歹勸，勸得她去睡會兒，掩了門出來。

她一低頭，烏黑的發上一枚瑩亮的珠簪，躍進趙昔眼底。

次日淩晨，馬家老邁便帶著他師兄弟去山群中的另一座，通往那舊屋的路早已雜草叢生，辯白不情，三人遵循周嬸的唆使，一向走到快中午，終究找到那座老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