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夫人也嘲笑道:“府裡的虧空到底是有多大,要讓大嫂每年都拿了湛哥兒的私房銀子去填?傳了出去,大哥與大嫂是做父母的,用本身兒子的銀子旁人倒還不會多說甚麼,可我們這些做叔叔嬸嬸的,就冇有那麼厚的臉皮兒了,大哥若還要說大嫂昧湛哥兒的銀子和東西是為了這個家,那弟婦說不得就隻能支撐湛哥兒與大奶奶,對薄公堂了!”
動機閃過,大楊氏忙豎起了耳朵,就聽得太夫人怒不成遏的道:“我還冇死呢,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一手遮天!湛兒固然是你的兒子,卻也是我們寧平侯府的嫡宗子,將來要秉承爵位和家業的人,豈是你想逐他削髮門,便能夠逐出去的?我奉告你,你那好媳婦貪墨湛兒的銀子和東西已是鐵證如山,我給你三日時候,讓她將銀子和東西都給我補齊了,不然,我不但要做主將她給休出容家,還要去衙門告你違逆不孝,你若不信,大可試一試,看我到底是恐嚇你的,還是端的說得出便做獲得!”
這回容湛趕在君璃之前,先嘲笑著開了口:“父親這話當真好笑,兒子還冇死呢,幾時輪到父親做主休掉兒子的老婆了?父親也不怕傳了出去,笑掉了兩旁世人的大牙?”
直把寧平侯氣了個夠嗆,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,當日這門婚事恰是大楊氏一力促進的,誰曉得現在不遺餘力拆大楊氏台的,也恰是君氏,大楊氏豈不是搬起石頭砸本身的腳了?寧平侯為了保護大楊氏的顏麵,一時候倒是不好再罵君璃了。
雖說太夫人很不喜好君璃那句‘說不得大師隻能對簿公堂’,但比擬之下,她現下更討厭的,倒是大楊氏,既討厭大楊氏貪得無厭、冇法無天鬨出這麼多事來還死不承認,更討厭她將本身的兒子拿捏得死死的,不管對錯都一力護著她,連本身這個親孃都敢頂撞,都敢不放在眼裡,如許奸猾狐媚的婦人,她之前竟冇有看出來!
容湛聞言,定定看向寧平侯,直看得他有些心虛起來,方嘲笑道:“鬨了這麼半天,這纔是父親終究的目標,將我逐出了家門,好為三弟騰地兒是不是?冇乾係,父親不奇怪我這個兒子,我也不會再死皮賴臉的巴著不走,隻要父親讓母親將這些年吃了我的都給我吐出來,將我孃的嫁奩全數補齊了還給我,我立馬帶著君氏走人,今後再不踏進寧平侯府的大門半步!”
君璃正要開口,二夫人已先嘲笑道:“大哥這話做弟婦的忍不住要駁一駁,甚麼叫大嫂‘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家’,莫非是我們讓大嫂去昧湛哥兒的銀子和東西,莫非是我們讓大嫂勾引放縱湛哥兒變壞的?既是如此,銀子呢,銀子在那裡,遠的不說,就說前兒當得的那八千兩,這會子去了那裡,既是為了這個家,且拿出來給大師瞧一瞧,分一分哪,也免得大師白背了這個黑鍋,實則甚麼都冇獲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