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寧平侯已經氣得有些口不擇言了,容湛反倒心平氣和起來,道:“那麼大一筆銀子,在父親看來,卻隻是幾兩銀子般簡樸,既是如此,父親還多說甚麼呢,直接將銀子還給我便是。至於世子之位,父親便是再疼三弟,也彆忘了,我纔是寧平侯府的嫡宗子,隻要我還活著一日,三弟便是做了世子,也是名不正言不順,要不,父親找機遇弄死我得了?歸正父親想這麼做早非一日兩日了!”
君璃想了想,點頭道:“你說得對,這也是冇有體例的事,當時侯爺的態度是那麼的可愛,動口也就罷了,竟還動起手來,我的態度若不更倔強一些,他難道覺得我們真怕了他,能夠隨便任他拿捏了?”對於寧平侯那種惡人,就得比他更惡才成,所謂“惡人自有惡人磨”,不然他們本日又如何能大獲全勝,明顯不止太夫人,寧平侯也非常顧忌他們會真將他給告上公堂。
容湛卻非常受用於她的女王範兒,立即便大聲應道:“小的這便讓人擺飯去,奶奶請稍等半晌。”說完興沖沖的要出去叫人。
“頭髮都腫了?”君璃正坐在榻上看一本書,實則是藉機粉飾本身內心的難堪與慌亂,聞得菊香這話,也顧不得再去難堪了,忙放下書上前一看,果見容湛的頭皮紅腫了一大片,夾在一堆黑髮之間,非常較著,禁不住怒聲道:“先是窩心腳,再是大耳刮子,現在又是鞭子,侯爺這是不打死了大爺不算完是不是?”
容湛聞言,也不再看著君璃傻笑了,正色道:“我們隻是想要為本身討回一個應得的公道罷了,問心無愧,如果祖母真是以而惱上我們,那也是冇有體例的事,不過壽材還是要給祖母買的,孝心不孝心的且不說,就當是報答她白叟家本日到底還是占到了我們這邊。”
彼時君璃吃完了飯,正與晴雪在院裡一邊說話一邊漫步當是消食,同時眼睛還不忘時候緊盯著院門,看容湛甚麼時候能返來。
但她的臉卻禁不住建議燙來,心底深處也隨之湧上了幾分打動來,讓她不敢直視容湛的臉,隻能側過臉去,故作天然的道:“當日那番話,我不過就是白說說罷了,你還真放在心上了?”成心岔開話題,“對了,早上隻隨便吃了點東西,隨即便鬨到這會子,你餓了嗎?我歸正早餓了,這便叮嚀她們擺飯去。”說完便要出去。
一時飯菜來了,二人劈麵而坐吃將起來,本來君璃餓了這半日,胃口頗不錯的,何如容湛不是望著她傻笑,便是殷勤的給她佈菜盛湯,實在讓她有些個受不了,隻恰當冇瞥見容湛的花癡樣兒,若無其事般提及閒事來:“我方纔瞧著祖母的神采很欠都雅,怕是被我那句‘對薄公堂’給氣著了,隻不過現在有大夫人擋在頭裡,以是一時顧不得惱我罷了,隻怕等此番之事一了,祖母就該惱我了,我這些日子以來的儘力,可算是白搭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