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太夫人答話,又看向君璃,皮笑肉不笑道:“到底還是大奶奶會討母親歡心,不比二奶奶,笨口拙舌的,連個笑話兒都不會說,也就難怪母親不喜好了。”
她們卻不曉得,君璃底子冇想過要發落她們,在她看來,不管是誰的人,隻要能將事情辦好,不成心找她的費事,她不介懷持續使下去,隻要那些冇有自傲的辦理者,纔會想著將甚麼都緊緊抓在本技藝裡,她不做那樣勞心還勞力的事。
君璃禁不住與容湛感慨:“撇開其他不說,隻說管家這一項,大夫人倒也真是一小我物。”起碼能將空架子給撐起來,大楊氏這些年也算得上是殫精竭慮了,若不是相互已經水火不容,要防著大楊氏一得了自在便又使壞,她都想去找太夫人討情,解了大楊氏的禁足,讓她持續管家了。
太夫人聽二夫人話說得酸溜溜的,臉上的笑一下子斂了大半,淡淡道:“誰說我不喜好二奶奶了?二奶奶雖向來話少,卻句句都能說到點子上,比那些個明顯不會說話,卻偏要成日裡嘰嘰喳喳說個不斷的好了不曉得多少倍,我內心喜好著呢!”
君璃見太夫人終究至心的笑了起來,才暗自鬆了一口氣,她雖在容湛麵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,說管家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,但內心又豈會冇有幾分忐忑,現在她重得了太夫人的歡心,等明兒趕上費事時,內心也就有底氣多了,因而笑嘻嘻的向太夫人道:“隻要祖母不嫌棄,孫媳便心對勁足了。”說著,趁太夫人不重視時向容湛使了個眼色。
“……”君璃就無語了,敢情當初她自發得做得很隱蔽的“家暴”行動,實在太夫人底子就曉得?隻不曉得太夫人知不曉得她詳細是如何清算容湛的,如果曉得,她溫婉賢能(容湛大呼:你扯謊!)的形象難道就要大打扣頭了?
大楊氏的垮台,雖讓寧平侯府大半主子都鼓掌稱快,但府裡十成裡有八成得臉的管事媽媽都是大楊氏使出來的,聽得扳倒大楊氏的是君璃,現在接辦管家的也是她,心下不免都有些惴惴的,不曉得君璃下台後會拿她們如何樣,畢竟“一朝天子一朝臣”,此番她們怕是凶多吉少了,――恰是因為有了這一層顧忌,接下來兩日,才產生瞭如此大事的寧平侯府反倒比常日未出事時更安靜幾分,隻這安靜之下,倒是看不見的澎湃波瀾,讓人無端的感覺壓抑,乃至眾丫頭婆子進收支出時的腳步聲都放輕了很多。
把二夫人給噎了個半死,還待再說,前麵太夫人已非常不悅的咳嗽了一聲,二夫人隻得將已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,一甩手裡的帕子,恨恨的去了,內心暗想,這才當上家呢,就放肆成這副德行了,她若不給她一點色彩看看,她難道更加要不曉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