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醫先給太夫人見過禮後,方隔著幔帳,給君璃把起脈來,“奶奶的內傷並不算重,隻是近期本就有些勞累,兼之昨日又受了重創,以是纔會吐了血,倒是有些傷了底子,不過太夫人與大爺也不必過分擔憂,待下官開上一張方劑吃上幾劑,好好調度一陣,便能病癒了,隻牢記一點,今後不成過分勞累。”
君璃滿臉的感激,一副謙虛受教的模樣:“多謝二嬸嬸的這一番肺腑之言,二嬸嬸也曉得,我親孃去得早,現在母親又……,除了您,還真冇有人對我說過這般推心置腹的話,您待我的好我都記在心底了,今後必然會好生將養身子,再不讓長輩們為我擔憂的。”內心則暗自好笑,二夫人平日恨她恨成那樣,本日卻捨得對她下如許大的本錢,看來對管家大權是誌在必得啊!
君璃“嗯”了一聲,又道了一句“大節下的,辛苦你們了!”方由著馬車進了角門,直接駛向二門。
被君璃好說歹說勸住了,又說昨日之事一定就是大楊氏姐妹做的,二夫人向來與他們不對於,指不定是二夫人做的呢?恰好趁此機遇摸索她一下……到底說得他同意了她見二夫人,然火線不情不肯去內裡請了二夫人婆媳出去。
太夫人正吃著茶,有丫環出去屈膝稟道:“回太夫人、大爺,太醫來了!”
君璃睡了一覺起來,感覺輕鬆了很多,笑道:“我感覺好多了,看來太醫的話是對的,就是要將那口淤血吐出來纔好。”
可她也曉得,當務之急,是儘快揪出阿誰欲暗害她和君玨姐弟二人道命的幕後主使,並將其一擊即中,再無翻身之日,不然誰曉得昨日之事,甚麼時候還會再上演?因招手喚了菊香過來,附耳如此這般對她叮嚀了一通,待她領命去後,方與容湛道:“來者是客,且二嬸是長輩,又是打著探病的燈號而來,我們若真將人拒之門外了,誰曉得轉頭會傳出甚麼刺耳的話來?她的來意我曉得,左不過就是想趁這個當口接辦管家罷了,你隻放心的將人請出去,我自有主張。”
見太醫再四包管,容湛方稍稍鬆了一口氣,好生送了太醫去外間開方劑,待方劑開好後,又從速叮嚀向媽媽親身去抓了藥返來,濃濃的熬了一副給君璃吃下,看她神采好點,睡得也安穩了,纔信了太醫的話。
麵上卻不透暴露來,而是更加苦口婆心的勸道:“我傳聞你都吐血了,我說句不好聽的,幼年吐血,可不是長命之兆啊,很該趁這會子還未變成大的症候,好生將養起來纔是,須知身材纔是第一名的,冇有了好身材,其他東西具有的再多,又有甚麼意趣?方纔提及管家之事,我既被你稱一聲‘二嬸嬸’,現在便托大毛遂自薦一回,也好讓你騰出時候來好生將養身材,未知你意下如何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