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,這個……”容湛見問,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,這個了半天,才道:“兒子隻是捨不得滴翠與凝碧兩個罷了,說到底她們也奉侍了我這麼幾年,又是母親賞下的,俗話說‘打狗看仆人’,阿誰惡妻也太不將母親和我放在眼裡了!”
那樣一來,容湛便遲遲不能有嫡子,於世子之位之爭上,更加減少合作力不說,他們鬨得越僵,將來君璃若出個甚麼事,旁人第一個便隻會想到容湛頭上,想著會不會是他因厭因恨,忍不住害了君璃?到時候她不但能夠將本身摘得乾清乾淨,順帶還能夠撤除本身的親信大患,的確就是一石二鳥,妙不成言,是以昨兒個不但她本身裝聾作啞的冇有過來為君璃與容湛調度,亦連容太夫人和寧平侯那邊,她也特地叮嚀了人不準流露一絲半點風聲到這府裡最大的人耳朵裡。
君璃聞言,展開眼睛嘲笑道:“你不是挺硬氣的嗎,如果我,憑是誰去勸,我都不會聽,憑是誰的麵子,我都不會給!”
看在君璃與君琳眼裡,倒是在內心第一次有了共鳴,那便是王八與綠豆公然是絕配,隻消一眼,已能看對眼兒!
“現在說這話還太早,阿誰浪蕩子畢竟占著嫡長的名分,且你三奶奶此番又未能一舉得男,”說得大楊氏皺起了眉頭,“你三奶奶也是,孃家姐妹們都是一個接一個的生兒子,偏她生不齣兒子來,若她這胎生的是男孩兒,不必我說甚麼,侯爺心中的秤也自會方向你三爺,現在……”
容湛氣喘籲籲的爬上馬車,想起方纔在車下時眾跟車之人看向本身較著與平日分歧的目光,本就憋氣得不可,不想上車後,又見君璃正眼不看他,隻顧坐了閉目養神,不由更加的下不來台,因成心拔高了聲音說道:“若不是母親親身過來勸我,若不是看在母親的麵子上,爺今兒個說甚麼也不會陪你回門的,你不要太放肆!”
正不知所措,在內心罵君璃也罵本身時,大楊氏聞訊心急火燎的趕了過來,“你這孩子,我原還覺得你已結婚了,便算是大人了,以是這幾日才少說了幾句,誰曾想就這麼幾日,竟生出這麼多事端來,先是為了兩個丫頭鬨著要休妻,現在又使性子不肯陪媳婦回門,昨兒個你們不是都已經和好了嗎,如何今兒個又鬨起來了?早曉得你們竟這般和不來,當初我就真不該一力促進這門婚事的,現在木已成舟,可叫我如何樣呢,既不能真任你休妻,丟了兩家的顏麵,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成為一對怨偶,烏眼雞似的你恨不得吃了我我恨不能吃了你,就冇有一日消停日子過,這左也難右也難的,可叫我如何樣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