頓了頓,又正色道:“我結婚不到一年,我家老爺就出了遠門,我一小我要照顧一大師子人,孩子又小,孃家母親不久又過世了,那段時候,我的確不曉得是如何熬過來的,但不管如何說,到底熬過來了,現在轉頭一看,反倒還感覺那段苦日子是一筆財產,因為冇有那段苦日子,又如何能夠有現在的好日子?但願你將來像我這麼大年紀,再轉頭看時,也能感覺先前的苦日子,是一筆財產。”
君玨卻還是不放心,“話雖如此,除非姐姐再次和離,不然畢竟是要在寧平侯府過一輩子的,若真與容湛並我們那位好姨母都鬨得冇了回圜的餘地,將來可如何樣呢?總不能就如許過一輩子罷?”
因著早上容湛鬨的那一出,君璃與容湛到得君家時,已是巳時末刻,是以君璃隻與潘氏說了一小會兒話,便有下人來回:“……開席時候到了!”
依禮君璃與容湛一進門就該向君伯恭和楊氏行膜拜大禮。
目睹君玨滿眼的悲忿和慚愧,君璃如何猜不到他的心機,想了想,因叮嚀晴雪道:“你來將這兩日都產生了些甚麼說與大少爺聽,也免得他覺得我過得如何如何悲慘!”
晴雪聞言,點頭應了一聲“是”,便將這兩日都產生了些甚麼繪聲繪色與君玨說道了一遍,末端忍笑道:“大少爺瞧我們蜜斯的模樣,像是那等能虧損的人嗎?大少爺儘管放心罷!”
還是一旁潘氏實在看不下去了,淡淡說了一句:“本來本日不是大侄女回門,而是三侄女回門?”才讓世人停止了阿諛君琳與楊氏,訕訕的坐回了本身的位子。
潘氏本日穿了暗紅銷金福祿壽喜紋大袖衫子,梳得一絲不苟的圓髻上隻插了一支翡翠簪子,聽罷君璃的話,本來嚴厲的臉總算帶出了一分笑模樣來,細細打量了君璃一番,才點頭道:“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,你小小年紀能做到如此,算是不錯了!”
君璃笑道:“那不就結了?你儘管放心念你的書,我還等著你高中呢!”
潘氏端莊莊嚴的臉上就悄悄的綻出一個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