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恰是因為考慮到了這一點,兄妹二人纔會一個冒著被寧平侯更加嫌棄,一個冒著違背寧平侯不得隨便收支紅楓院號令的風險,趕著過來求寧平侯不要休了大楊氏,取而代之的是讓她立時暴斃的,到了這個境地,兄妹二人都感覺不是他們心狠,而是大楊氏活著真不如死了,為此二人乃至恨上了君璃,前幾日若非她多事,假惺惺的說甚麼為了他們兄妹和侯爺的臉麵名聲計,好歹再留大楊氏十天半個月,他們就如何會墮入本日的窘境?
“我們母子說話,幾時輪到你插嘴了?”太夫人胸脯狠惡起伏著,連聲音都變了調,明顯是氣得狠了,“你是個甚麼東西,憑你也想教唆我們母子的乾係?你如果嫌我說話不入耳,就立即給我出去,免得在這裡白礙我的眼!”
容淺菡被禁了幾日足,早不見昔日的飛揚放肆,整小我本就蕉萃了很多,現在又滿臉的淚,頭髮也因不住的叩首而狼藉到臉上,和著淚水襯著額頭的紅腫,實在是狼狽至極,不幸至極,任是多麼鐵石心腸的人看了,怕都會心軟幾分。
太夫人本就滿肚子的火無處發,這會子又聽得二老爺的話裡較著帶著情感,不由更加的怒不成遏,想也不想便罵道:“連戔戔幾個衙役都擺不平,冇用的東西,寧平侯府養你來到底有何用?”
也不怪都城大眾震驚,實在是自本朝建國以來,還冇呈現過比君伯恭更高品級的官員,比楊氏姐妹身份更高貴的女子被狀告,且還是一齊被狀告到有司衙門的先例,乃至不太短短一日風景,此事已傳遍了都城的大街冷巷,可謂是人儘皆知了。
待世人都退下後,太夫人又擺手令祝媽媽與如燕也退下了,纔看向君璃,淡聲問道:“本日之事,你策劃已久了罷?”
“母親!”寧平侯先彎身給太夫人施禮,隻是不待他把禮行完,太夫人已不耐煩的揮手道:“行了,都這個時候了,還理睬這些個虛禮做甚麼,還是從速籌議一下本日該如何善了是端莊!”
餘下二老爺雖因二夫人的話對太夫人更加添了幾分不滿,到底未曾訴諸於口,隻是麵色不善的站在原地。
跪下以後,容淺菡先哀哀的哭道:“祖母,爹爹,我娘她就算有錯,到底也嫁進寧平侯這麼多年了,這麼多年朝夕相處下來,莫非祖母與爹爹對她半分交誼也冇有,竟絕情到定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纔對勁的境地嗎,哪怕讓她立時暴斃了也好啊?求祖母與爹爹好歹與她儲存最後一分麵子,也與三哥和孫女兒儲存最後一分麵子,今後我們兄妹兩個必然甚麼都聽祖母和爹爹的,再不惹祖母和爹爹活力,求祖母和爹爹大發慈悲,我們兄妹給您二老叩首了。”說完真給太夫人和寧平侯磕開端來,每一下都清楚可聞,很快便磕得額頭紅腫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