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許過了幾日,順天府尹使了衙役來傳話,說次日要再次升堂,讓君大人與君夫人定時上堂。
連嚴大人升任尚書都得走李公公的門路,李公公在皇上麵前的麵子有此可見一斑,他既發了話,皇上便也再冇了傳君伯恭的意義,直接便下旨停了君伯恭的職,說是為了避嫌,總得等官司了了以後,再官複原職。
在太夫民氣裡,最首要的畢竟還是寧平侯府的麵子與名聲,固然那麵子與名聲早已是岌岌可危,就跟天子那底子不存在的新衣一樣,但太夫人仍然將其看得比甚麼都首要,實在是有夠自欺欺人。
容湛這纔對勁的點了點頭,悄悄摟住了君璃已稍稍變得有些渾圓的腰。
對君伯恭來講,這可真是“屋漏偏逢連夜雨”,他本是因官職比順天府尹還高半級,才氣臨時讓順天府尹有所顧忌,一向冇有定案的,現在他卻被皇上親身下旨停了職,這豈不是在奉告順天府尹,皇上都信了端五夜之事的確是他教唆程三兒做的,順天府尹難道甚麼顧忌都冇有了?最糟糕的是,他在皇上跟前兒都掛上了號,再有李公公和姓嚴的在一旁落井下石,便是真證瞭然他的明淨,他怕也再無起複的那一日了,更何況他的確不明淨?
就算不能讓君老頭兒與楊氏償命了,她也要讓君老頭兒丟官,身敗名裂,今後再在都城呆不下去!
隻能在內心將君璃罵了個臭死,悄悄悔怨早曉得這個孽女有朝一日會如許拆他的台,當初她剛生下來時,他便該一把掐死了她的!
容湛道:“不管就不管罷,歸正也是吃力不奉迎,我們又不缺銀子,下人們便是隻看在銀子的份兒上,也斷不敢怠慢了我們去。你隻放心養胎,等來年我們的孩子生下來,我也考中武舉了,我便馬上謀一個外放,我們一家三口過本身的小日子去,既遂了這府裡大半人的心,也遂了我們本身的心。”
所幸嚴大人那邊還真冇讓君璃與容湛絕望,次日便策動幾個言官,以“為父不慈,為財暗害後代性命”、“為官不仁,草菅百姓性命”、“內帷不休,私德有虧”、“企圖買官,目冇法紀”……等一係列罪名上了奏摺彈劾君伯恭。
容湛見她氣得兩頰通紅,忙倒了一杯茶給她,好聲好氣的勸道:“奶奶彆活力,現下凡事再要緊也要緊不過我們的孩子。內裡的事奶奶就彆操心了,隻交給我去做便是,就算終究不能讓你家老爺遭到重罰,起碼他的名聲也會毀個乾清乾淨,他是一心想往上爬的,名聲就頂頂首要,壞了名聲,也就即是完整斷了他今後的晉升之路,對他來講,這獎懲已經充足大了,奶奶想是不是這個理兒?更何況嚴大人那邊會有甚麼行動我們還不曉得呢,何不先瞧瞧再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