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的意義,是要留下這個孩子了?”大楊氏隻聽他起了個頭,已被氣得快說不出話來,卻又不能不說,隻得忍氣道:“阿誰賤婢但是你父親的人,你方纔也說她已幾月未曾奉侍過你父親了,這個孩子該以甚麼由頭被留下?你是巴不得想讓你父親曉得,你爭女人竟爭到了他頭上去是不是?不管如何,這個孩子都不能留!”
平媽媽忙應了大楊氏的話,卻並不就走,而是轉著眸子抬高了聲音說道:“夫人,您不是正愁大爺與小賤人現在好得蜜裡調油,我們鑽不了空子,不得不令人下揚州去嗎?現在可不正有一個現成的機遇擺在麵前呢,隻要我們安排恰當,不但三爺今後都將再無後顧之憂,夫人的目標能夠達到,大爺在侯爺心中那點本就所剩未幾的愛子之心,必將也將會消逝得無影無蹤,實在是一舉三得,未知夫人意向如何?”
容潛也忍不住哽咽道:“兒子是真曉得錯了,求娘千萬保重身材,不然真將娘氣出了甚麼好歹來,兒子便真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。”
容潛被大楊氏罵得慚愧不已,哽嚥著低聲道:“都怪兒子一時被豬油蒙了心,這纔會做下如此錯事,兒子現在已經曉得錯了,也已經悔怨了……隻是平媽媽說得對,現在事情已經出了,兒子便是再悔怨,娘便是再活力,也已於事無補了,倒不如還是想想該如何神不知人不覺的將事情給處理了,纔是正理,等事情處理了,不管娘是要打兒子還是罵兒子,乃至要了兒子的性命,兒子都絕無半句二話!”
主仆兩個顧著說得鼓起,容潛先還聽得糊裡胡塗的,及至聽到這裡,方明白過來二人竟是打的將問棋腹中孩子栽贓到容湛頭上的主張,不由瞪大了眼睛,叫道:“娘,不可,我分歧意你們這個主張,問棋腹中的孩子真是我的,我做不到拿我親骨肉的命去為本身謀好處,我再想要世子之位,也不能這般禽獸不如,還求娘高抬貴手,就放問棋母子一條活路,就當是兒子求您了!”
大楊氏罵了方纔那通話,總算內心堵得不那麼難受了,眼淚也漸漸止住了,平媽媽見狀,忙起家將帕子遞上去,待大楊氏接過拭了淚後,又遞上一杯新沏的茶,瞧得大楊氏吃了幾口後,方賠笑著謹慎翼翼說道:“現在雖已是三月的天兒了,地上到底還涼,夫人不若還是讓三爺先起來,待三爺起來後,您再教誨三爺也不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