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湛猛地抬起了頭來,臉上寫滿了欣喜與難以置信,就跟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似的,半晌方顫聲問道:“你說的,都是真的?你真的情願信賴我,冇有騙我?”
秀巧一出去便“噗通”一聲給君璃跪下了,哭道:“大奶奶,大爺要攆奴婢出去,可奴婢一家五口人就指著奴婢每月那一吊錢的月錢度日兒,如果奴婢出去了,百口長幼就冇活路了,求大奶奶發發慈悲,救奴婢一救,奴婢今後必然做牛做馬酬謝大奶奶的恩德。”說著,搗蒜般磕開端來。
他越說聲音越低,說到最後,聲音裡還較著帶出了幾分哽咽,說完他便抬手遮住了眼睛,不想讓君璃瞥見他眼裡的淚。
太夫人又坐了一會兒,見容湛一向不說話,她本身也實在找不到話說了,便起家向君璃道:“這幾日你便辛苦一些,等他明兒大好了,他天然記你的情。我就先回屋了,明兒再來瞧他。”說著扶瞭如柳的手要出去。
不過君璃仍然輕手重腳走進了閣房去,籌算看一眼容湛現下的環境後,再出來外間等侯,說話間就該晚餐時分了,隻怕太夫人還會來瞧容湛一次,她倒是恰好掙掙表示。
隻可惜容湛卻跟冇聞聲她的話似的,獨自便問道:“母親,昨兒個我便對您說過,此番之事真不是我做的,隻是當時您並不肯信賴我,那我現在就再重申一遍,此番之事真不是我做的,我是被人讒諂的,您信賴我嗎?”
不想進到閣房後,卻見容湛竟然醒著,正將頭方向床的內裡,一動不動的趴著在發楞,也不知是冇聞聲君璃出去,還是聞聲了但不想理睬她,歸正君璃出去都好一會兒了,他仍然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式。
卻冇想過,不是彆人,恰是他恭敬有加,視為親母的大楊氏害的他,也不曉得等他有一日曉得本相後,內心會是甚麼滋味兒?
秀巧聽君璃情願為她去一試,已是大喜過望了,起碼另有但願不是,如何還敢怨她,忙忙道了謝,又要跪下叩首,被君璃製止了,命她就在這邊等動靜後,領著鎖兒一道去了容湛眼下暫住的配房。
不過君璃也挺體貼太夫人的態度,因忙也看向了太夫人,――雖說昨日太夫人說了‘如果湛兒是冤枉的,我必然還他一個明淨’,不過以後便再無下文了,且太夫人說的是‘如果’,指不定她內心也以為此事真是容湛做的呢?連最大的背景都不肯信賴他,那容湛想要洗刷本身的委曲,可就更要難上加難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