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下楊氏瞧得她走遠後,終究忍不住將桌上琺琅彩麻姑獻壽的茶盅拂到了地上去,胸脯一起一伏的咬牙切齒道:“這個賤人,將琳兒害成那樣,她倒另有臉打扮得這般花枝招展的來貓哭耗子,我真是恨不能啖其肉喝其血!”
卻換來大楊氏的冷斥:“琳兒小女人家家的不懂事,你當孃的竟也跟著一起混鬨不成?不嫁犯境家,那要嫁到那裡去,東陽侯府嗎?你看自琳兒出事以來,東陽侯府可有令人來問過一句?本來倒是能夠將琳兒嫁給繼業的,繼業自小與她一塊兒長大,總有幾分情分,又是小兒媳,再有娘護著,她的日子不曉得多好過,可才顛末端小賤種那件事,大哥恰是深恨你我之時,大嫂也不是省油的燈,說句不好聽的,娘年紀大了終歸是要走的,將來便是將來琳兒真受了甚麼委曲,大嫂占著長嫂的名分,你便是能為琳兒出頭撐腰也有限!”
大楊氏點點頭,“你不曉得我這兩日有多擔憂,唯恐你傷口規複得不好破了相,須知女兒家的容顏但是最要緊的,現在聽你這麼說,我總算能夠放心了!”
說得楊氏臉上的笑容幾近要掛不住,訕訕道:“老爺這話是如何說……”
“是,姨夫人。”玉簪聞言,忙屈膝應了,又拿眼去看楊氏,見楊氏未知可否,曉得她是默許了,便忙領著君璃主仆去了西配房。
看在一旁大楊氏眼裡,雖有些恨鐵不成鋼,卻也曉得要讓mm這麼快便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,持續對害了她女兒一輩子的人和顏悅色實在太能人所難,說不得隻能本身出馬,好歹將場子圓疇昔。
因命晴雪奉侍本身換了衣妝,然後叫了鎖兒出去,道:“今兒個你隨我出去,留你晴雪姐姐在家。”事情都產生這麼久了,那兩個丫環必然已經醒了,楊氏等人必然也已曉得了事發當日她與晴雪都做了甚麼,她們或許臨時不能拿她如何樣,但要尋一個由頭清算晴雪,倒是分分鐘的事,以是還是將她留在本身屋裡,不要讓她呈現在楊氏等人麵前,給她們以發落她的可趁之機的好。
“我倒是有個潛兒呢,可他都已結婚幾年,現在媳婦都快生了,便是你捨得讓琳兒做妾,我還不捨得讓她屈居人下呢,你倒是說說看,除了順水推舟嫁犯境家,琳兒在都城還能找到甚麼好人家?至於京畿那些擺得上號的人家,莫非說親之前,人家會不悄悄探聽女人的品德脾氣的?再說句不好聽的,將來琪兒娶媳婦時,你莫非情願為她選個壞了名聲的女子不成?我這兩日說了那麼多,敢情都是白說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