豈料顧氏卻想也不想便點頭果斷的道:“我不會分開的,子非魚焉知魚之樂,大嫂的美意我心領了,我既做瞭如許的挑選,將來天然不會悔怨!若大嫂是擔憂薛三夫人那邊不能成事,怕不能一擊即中,我也有後招。”
本朝雖有規定外放的官員三年就得述職一次,但那是針對上了五六品以上的中級官員的,像七八品那樣的小官兒,是不必進京述職的,隻要將述職陳述通過上峰交到吏部便可,而不管容潛今科能不能中,等容淺菡一得寵,他都是謀不到一個多好的缺的,以是顧氏說的讓他一輩子都再不踏進都城半步的話,還真不是對付君璃的廢話,而是真有實現的能夠。
君璃當時雖已想好明日薛三夫人來了今後,本身該如何行事了,說穿了不過乎教唆誹謗,挑起薛三夫人的肝火,借薛良娣的手對於容淺菡,但她就算打算得再周到,結果也毫不會有容淺菡的遠親嫂嫂親口說的話來得有壓服力不是?而旁人又如何能夠想到,連容淺菡的遠親嫂子都會算計她,不想讓她母憑子貴,出人頭地?
“隻是如許?”君璃不管如何也冇想到顧氏幫了本身這麼大一個忙,竟隻是想分炊出去單過,不由滿臉的駭怪與不成思議。
餘下君璃也隻當是顧氏要挑釁本身,遂似笑非笑的看向顧氏,等著她開口,不想顧氏卻先將一眾奉侍的人都打發了,隻留了本身的親信媽媽在側,又請君璃也將其彆人打發了,隻留了親信後,才緩聲開了口:“大嫂這幾日當是忙著在想要如何扳倒容淺菡,讓她今後再不能興風作浪,永絕後患罷?”
君璃請她坐了,才笑道:“我也不敢必定,隻是想著三弟妹才幫了我的大忙,我卻無覺得報,不免有些個不能安枕,以是就抱了幸運的心機等著三弟妹,不想竟真讓我等著了。”說著提起幾上的小茶盅給顧氏添了熱茶,才正色道:“現在事情已成了八分了,三弟妹到底想要甚麼,總能夠奉告我了罷?若我能做到,決不推讓!”
平心而論,顧氏實在是一個極不錯的人,就算以後他們與容潛容淺菡兄妹早已是水火不容,她仍然從冇有真正討厭過她,以是這會兒纔會與她說這些推心置腹的話。
隻是顧氏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,卻隻是為了分炊出去單過,實在讓君璃有些個難以置信,因不肯定的又問道:“三弟妹真隻要戔戔如許一個要求?莫不是我聽錯了?”她本來還覺得,顧氏要讓她幫著與容潛和離,並帶走一雙後代呢,畢竟顧氏對本身的一雙後代是真愛,可和離大歸的女子,倒是不能帶後代分開的,後代隻能算夫家的人,今後乃至不能再認本身的親生母親,卻冇想到,顧氏竟還情願與容潛過下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