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氏見問,苦笑了一下,才低聲道:“大嫂冇有聽錯,我的確隻是想請大伯和大嫂主意向侯爺提出將我們一房分出去單過。我們三爺的性子,再冇有人比我更清楚了,向來冇甚麼壞心,隻是耳根子軟,冇甚麼主意,以是纔會被人給誤了,乃至現在鑽了牛角尖,覺得本身另有當世子襲爵,為本身母子報仇雪恥的能夠,之前他的倚仗是侯爺還冇將他分出去,而他有兒子大伯和大嫂卻冇有,隻當如許他便另有但願,現在他的倚仗則是宮裡那位所謂的秀士主子,隻怕這會子還做著容淺菡做了娘娘,他跟著飛黃騰達的好夢!”
“隻是如許?”君璃不管如何也冇想到顧氏幫了本身這麼大一個忙,竟隻是想分炊出去單過,不由滿臉的駭怪與不成思議。
顧氏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,開出的前提也實在讓君璃心動,如果能兵不血刃的便處理了敵手,完整絕了後患,君璃天然也不想本身的雙手沾滿了鮮血,以是她隻又躊躇了半晌,便承諾了顧氏的前提,“三弟妹放心,等宮裡好動靜一傳出來,我便立即行動,讓三弟妹如願以償!”歸正她手裡還握有二夫人借管家之便貪墨公中銀子的證據,到時候便是不能趁此機遇將二房三房分出去,也能夠借題闡揚一番,起碼滿足顧氏的要求。
君璃去到宴息處等了半晌,就見墜兒引著一個身穿深青色墜珠緞麵大氅,連頭都包得嚴嚴實實的人出去了,等來人接下帽子解開大氅後,公然不是彆個,恰是顧氏。
比及三夫人也將本技藝中的對牌和帳本送過來今後,君璃便叮嚀晴雪向媽媽等人忙活開來,先是定了請吃年酒的日子,做了一係列安插,然後再使了人去定南侯府周邊刺探,又成心放了一些風聲出來,其目標便在於激得定南侯府的人特彆是薛三夫人親至寧平侯府,君璃事前已刺探清楚了,太子有正式名分的姬妾裡,除了薛良娣的孃家在都城以外,就隻要另一個秀士孃家也在都城,後者隻是家裡的庶女,家世又寒微,不比薛良娣在東宮位份既高,孃家又得力,要清算戔戔一個容淺菡,還是很輕易的,這便是所謂的“借刀殺人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