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前陣子還想著,隻要能撐到兩年後你高中了,我們被他壓抑的日子便算是熬到頭了,可顛末此番之事,我才曉得,就算兩年後你高中了又如何,等你做到他現在的官位,起碼得二十年後去了,且他始終占著父親的名分,我們一樣要被他壓抑,倒不如趁此機遇,與他離開了父子乾係,今後他便休想再壓抑威脅我們!”
君玨雖長年不在都城,但容湛的“盛名”他倒是傳聞過的,又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姐姐在已經嫁錯了一次人後,再嫁給那樣一個風騷浪蕩不成器的人,毀掉後半輩子的幸運?不能讓姐姐過上好日子,那他這麼多年的苦讀又另有甚麼意義?
要榮媽媽說,君璃這個決定真的很明智,老爺就算再馳名譽與人脈又如何,大少爺又不是不會讀書,隻能靠著老爺纔有好日子過,大少爺完整有才氣憑本身的才氣出人頭地,到時候再有談夫人留給他的那些財產做後盾,他何愁冇有一個好出息?又何必非要被老爺壓抑一輩子,連能不能回家過年如許的小事都要看老爺的表情?
“可我並不感覺委曲,在我看來,這時候任何事都隻分那種,那就是值得的與不值得的,”君璃定定看著君玨,當真說道:“隻要能為你換得一個光亮的將來,我做甚麼都是心甘甘心的,更何況隻是嫁小我?我也曉得你是感覺那容湛不是夫君,不能讓我依托一輩子,怕我受傷害,以是才這般難過的,可我壓根兒就冇想過要依托他,也底子不成能對他動心,天然也就不成能遭到傷害,到時候我儘管與他井水不犯河水,各過各的,想來日子也不會太糟糕。”
君璃也是這般想的,等過幾日便讓玨弟搬去本身的陪嫁宅子裡,到時候一應陳列乃至奉侍之人都是現成的,他也好放心讀書,不必為那些個瑣事煩心。
君璃聞言,方鬆了一口氣,命鎖兒退下後,向晴雪道:“我原還擔憂你大少爺到底年青,沉不住氣,怕他見了老爺忍不住與老爺吵起來,壞了大事,現在總算是能夠放心了。”雖說昨早晨她與君玨說了那麼多,他看起來也像是聽出來了的模樣,但在他冇有和君伯恭見麵之前,她還是忍不住擔憂,怕他承諾歸承諾了,待見了君伯恭還是會忍不住與之乾起來,讓過繼之事橫生變故,萬幸君玨還是將他的話給聽出來了。
君玨大是不爽,倒不是為容家的聘禮遠遠比不上君璃的嫁奩,畢竟寧平侯府的家根柢擺在那邊,能購置出如許一份聘禮已經算有誠意了,他不爽的是,作為準新郎官的容湛,竟冇有隨媒人一道來君家下聘,雖說時下並冇有人硬行規定新郎官必須隨媒人一道去新孃家下聘,但夫家為了表示求娶的誠意,普通都會如許做,——當然,之前寇家來下聘時寇衝冇有一道來屬特彆環境,現在容湛卻也冇有來,難道是在大張旗鼓的奉告大師,他不對勁這門婚事,不對勁本身姐姐這個老婆?的確就是過分度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