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,此人又返來了。
複又自顧自的坐下,從方纔取來的白瓷瓶中倒些藥油在手心搓熱,一抬眸就見衛靜姝跟個傻子似得還站在那兒。
“記得,爺療過傷的手金貴著呢,千萬彆洗。”又道:“明兒來查抄,如果淡了藥香,那便罰抄棋譜,錯一個子便多罰十遍。”
話音一轉又道:“全部曆山書院也找不到比你更蠢的。”
衛靜姝是端的手疼,也是端的不想再同李君澈下勞什子棋了。
李君澈瞧著她這模樣忍不住笑,伸手在她額間一彈:“爺向來隻應戰高難度的事兒。”
想起自個做的孽,衛靜姝有點想哭,但忍著了,反而規勸李君澈:“我感覺郡主有句話挺對的,世子爺如果想贏了山長那方日月乾坤盤,換小我不是更好嗎?”
一時候李君澈隻感覺又好氣又好笑,手一指:“你的手不想要了是不是?”
“不消,不消,我受不起……”衛靜姝這小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得,她那裡敢勞動雍靖王府的人,恨不得離雍靖王府遠遠的纔好呢。
衛靜姝眨了眨眼兒,認識到他想做甚麼,咧嘴一笑,一屁股坐下去,渾然不覺有甚個不當,還笑道:“世子爺這是要為我療傷呢?”
當衛靜姝舉著那隻消了腫的手腕時,周身衣衫都已經濕透了,杏眸裡還含著淚,撅著嘴兒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。
李君澈拿眼瞟她一回,手上力道開端減輕,不過一息就痛得衛靜姝兩條眉毛都連在一起了。
“啊?”衛靜姝懵。
衛靜姝還當他發世子脾氣了,忍著痛咧嘴樂了一下,清算了東西正要走人。
李君澈以手作拳撐著下巴,眼眸帶笑的看著衛靜姝,問她:“明兒需求爺去接你?還是讓郡主去接你?”
“不過左手罷了,另有一隻手呢。”李君澈唇角帶笑,邊說邊伸手將她受傷的手拉過來。
又加一句:“畢竟還是日月乾坤盤緊急對不對?”
“我此人呢,當真冇甚麼天賦,昨日應下這樁差事,也美滿是因為同世子爺負氣的,可世子爺也犯不著同自個負氣對吧。”
“你,你才……”衛靜姝又被他罵了,氣得肺都炸了,噌的一下站起家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君澈,隻可惜罵人的話還未出口,就又叫他堵了歸去。
李君澈冇理她,抓了她的手腕細細揉搓。
李君澈不甚美妙的打了個哈欠,嗤笑一聲:“你就感覺郡主的話說得對?世子爺說的話便不對了?”
“我受傷了啊……”衛靜姝萬分委曲的將手往李君澈跟前送了送,還帶著股子藥油的暗香味:“世子爺,我受傷了啊,不是應當讓我多歇兩日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