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的……”許錦容話音還未落,便叫李君淳劫了話頭。
此時現在,李君淳看中的真的是許錦容這小我,而不是許家。
他越是如此體貼溫情,許錦容便越是收不住淚,隻覺無臉麵對他,簾子一放,捂著臉兒低聲抽泣起來。
又道:“你冇有做錯甚個,無需如此。”
許錦容卻更加嚴峻起來,小臉兒煞白,眸中模糊含淚,這模樣更加我見猶憐:“淳郎,我,我……”
李君淳側過甚來,麵色如常,瞧不出喜怒,應得一聲:“我在。”
“我不會因為任何事,而對你有所看輕,你信賴我,一樣的我也信賴你。”
千言萬語都在不言中。
馬車達到淑女苑的時,許錦容已經規複如常了,踏雪同她敷了眼睛,又抹了點脂粉,重新清算了髮髻,倒也瞧不出有甚個不當。
隨身服侍許錦容的踏雪抬眸見李君淳,擔憂的道得一句:“公子快勸勸女人吧。”跟著便見機的坐到外頭。
因是將將踩著時候趕來的,可巧同各家女人一道。
他對車伕打個手勢,馬車行進一條隱蔽的巷子裡,這才上馬鑽進馬車當中。
李君淳眉頭微擰,心中更加悔怨那日何為平白無端攔住衛靜姝阿誰小辣椒,白白連累背麵這些事兒。
被關了好些光陰的陳念薇也才早兩日放出來,這會子見著許錦容,自是上前姐姐長姐姐短的一陣酬酢。
“我,我……”許錦容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,哭得更加短長,又怕哭出聲來叫李君淳不喜,隻得咬著唇儘量抬高聲兒。
暖和的手掌還是一下一下的撫著許錦容的後背,他輕聲道:“容兒,你要記得,今後你是我的妻,是雍靖王府的二少夫人,不必看人神采行事,想做甚個就去做,不想的便也不必委曲自個。”
複又道:“我自是信賴你的,可我娘不放心,以是我才……”
誰是山雞,大師天然心知肚明。
李君淳垂憐的感喟一聲,坐到許錦容邊上,將她攬進懷裡:“容兒,你不必如此自責,自始自終錯的都不是你。”
許錦容重新回書院那日,已經是四月初始的第一日了,李君淳一早便往許家接了她,親身送去書院。
李君淳提及煽情的話來,也是一套一套的,許錦容心中百感交集,又是打動又是感覺恥辱,可到底將那些個委曲都壓下去,靈巧的點頭:“嗯,我會的。”
也不知過了多久,許錦容將心中那些個憋屈同擔憂都哭了出來,這才收了聲。
她趴在李君淳的胸膛上,也不敢昂首,一雙眸子又紅又腫,很不美意義的開口:“淳郎,對不住,我失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