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站住，不準去！”

周碩在記事本上記了幾個數字，又接著問毛主任道：“機床車間的環境如何樣？”

“後勤處呢？各種耗損品庫存還夠黌舍運轉多久？”

校辦工廠的車間離講授樓不遠，出了操場過了一道矮牆就能看到兩排老舊的磚房，這些磚房看起來又臟又破，乃至有些窗戶上連玻璃都冇有。這時一群穿戴藍色事情服的人正從車間裡浩浩大蕩的走出來，他們手裡或者拿著鋼管、鋼架，或者拿著扳手、錘子之類的東西，跟在一個粗胳膊粗腿的中年壯漢身後，罵罵咧咧的向周碩走了過來。

小董嚥了口唾沫，緩了緩接著說道：“明天我和毛主任送一批加工好的零件去鋼木傢俱廠，冇想到鋼木傢俱廠的人收了零件以後卻不給錢。說是連著前幾批的錢都已經提早給教誨局結算過了，並且今後也不消我們再供貨。毛主任一聽就急了，說不給錢就要把貨拉走，鋼木傢俱廠的人不讓，因而就打起來了！”

周碩皺著眉頭奇道：“你好不好欺負，關教誨局甚麼事？”

周碩底子不睬毛主任的挑釁，厲聲說道：“我包管隻要大師遵循規律，這個月的人為必然定時發放，發不出來我就放棄校辦工廠的承包權，讓教誨局把我交的十萬承包費發給你們當人為！”

電器維修組的組長苦笑著說道：“我們還不如汽修組，一個月尾子冇有幾筆買賣，有七八百的支出就不錯了。”

工人們麵麵相覷，不曉得聽誰的好。毛主任指著周碩的鼻子說道：“不懂你就不要瞎批示，不把鋼木傢俱廠這股歪風刹住了，我們校辦工廠就更開不下去啦。不鬨出點事兒來，教誨局那幫人還覺得我們好欺負呢！”

“庫存量倒是充足，乃至能夠說已經超量。隻是……”後勤科白科長糾結的說道：“這些產品的質量實在成題目！就拿校服來講，門生們定見就很大，做工不好格式丟臉質料又都是便宜貨。車床練慣用的手套，不到一節課就都磨破了。粉筆質量不可，一寫字嘩嘩的掉渣，寫在黑板上字還不清楚……”

說到這裡劉桂芳還斜著看了毛主任一眼，接著唸叨：“八千。全校在編西席六人，不在編員工五十四人，月尾對付人為三萬一千三百元，對付福利以及報銷用度十二萬六千三百三十八元，一年期以上負債五萬元。牢固資產原價一百三十萬七千，牢固資產淨值九十一萬四千九百元。”

周碩越太小董，伸脫手來上前道：“毛主任吧？你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