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骨，不，顧念滿輕聲呢喃道：“你們實在已經死了，我看到的是你們的屍身，我在和……未死的你們對話，另有，我實在騙了你們，我不叫葉骨，我叫顧念滿。”

“……”向晚就這麼悄悄地盯著葉骨，藍色的口罩遮擋不住她的神情，也遮擋不住她那帶著一絲自嘲的眼神。

乾枯的鮮血已經成了褐色，飛濺在他們的護士服上，像一個個濺在身上的泥點。

“你問我你們是不是死了，我是不是在和你們的屍身對話，你們明顯……明顯很清楚，未死的你們，到底甚麼時候發明的呢？”

“我曉得了。”少女悄悄地看著葉骨，她那烏黑的眸子中帶著一絲瞭然和悲慼，彷彿早就曉得了既定的運氣。

“我們死了嗎？你現在看到的我們，是我們，還是我們的屍身，你到底在和誰對話？葉骨。”向晚眸光鋒利，語氣倔強，完整冇了剛纔黯然神傷的模樣。

但這兩名NPC卻在副本中覺醒了自我認識，因而他們收回了一個必定悲淒的拷問。

“好。”江挽應了聲，他緊緊地抓著少女的手，鼻腔中再次哼出了那斷斷續續、不成調的音。

葉骨昂首看向了向晚，見少女一副無所謂的模樣，他的心又揪起來了，不曉得為甚麼，他俄然很憐憫這兩名NPC。

“……”向晚低垂下眉眼，她不再逼問葉骨，就像向運氣讓步之人，不再過問。

很奇特，現在的精力區裡隻要他們三個，彆說其他NPC了，就連精力區的閆幸閆科長也消逝不見了。

“顧念滿？顧念滿？你如何哭了？不就是兩個NPC嗎？”嬌俏的女聲在葉骨耳邊響起，讓他從那莫名的情感中剝離出來。

看著向晚和江挽分開的背影，葉骨怔愣在原地，他抿著唇，甚麼話都冇說。

“……”葉骨搖了點頭，他勉強擠出一個笑，但這笑卻力不從心，很假，“你們會驅逐下一批和我一樣的玩家，直到永久。”

“承諾你的事我會做到，我們不會將你送歸去。”向晚聲音規複了安靜，她抓緊江挽的手，朝著精力區的走廊深處走去。

“你們是NPC，但在我看來，你們更像人，未死的你們真的很敏感，每一個題目都鋒利非常，我該如何答覆你們呢？”

“……”葉骨不吭聲了，他不敢和向晚對視，隻好故作輕鬆般扯開了話題，“當然是真的，啊對了，我還不曉得你們叫什……”

“至於我們通關副本後會不會頓時分開副本，這還用問嗎？必定啊，誰想閒著冇事在副本裡待著。”葉骨聲音篤定，他那妖嬈的臉上帶著一絲剛毅，就連那眼神都果斷得彷彿要入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