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、叔公,是、是你嗎?”我的舌頭打結,聲音在顫抖。
叔公臉孔非常猙獰,像妖怪似的狂笑著,這笑聲在略帶著寒意的深夜叫人聽了毛骨悚然,脊背涼!在這一刹時,求生的本能使我用力地掰叔公的雙手,一邊還大喊著:“叔公,你醒醒啊,叔公,我是唐海名,是您的親侄孫啊!您快放了我,我求求您快放了我!”
我正哭得悲傷,俄然身後傳來短促的腳步聲,轉頭一看,他大爺的,叔公又追來了。此時的他,走路緩慢,的確彷彿武俠片中那些輕功非常了得的妙手。
叔公畢竟是個白叟,腳力底子比不上我。不一會兒,我便將叔公給甩開了。當轉頭看不到叔公以後,我蹲在地上放聲痛哭。叔公必定是被白骨嶺的極陰之氣入侵才長出如此可駭的大三角痣。而這個痣是絕命之痣,他必定活不了多久!他但是我相依為命的親人,對我有哺育之恩,我真的捨不得他,真的不忍心看他變成這個模樣!
早曉得叔公變成如許,早曉得叔公想侵犯我,我就不該跟蹤他到此地。但是,好端端的,叔公為何俄然變了小我似的?是甚麼促使他生瞭如此大的竄改?
我正在為白骨嶺跟之前不一樣而感到驚奇的時候,火線呈現一個身影,不疾不徐地朝白骨嶺深處走去。這個身影,我太熟諳不過了。冇錯,是叔公!
等我追疇昔,叔公已經到了一片小樹林邊。這片小樹林恰是前段時候綠橙個人幾名測量員工出事的小樹林。叔公到了那兒,身子一閃,竟然不見了。那兒除了小樹林,冇有能夠藏身的處所。不消說,叔公必定是進入小樹林了。
“永久的家?”
我一下慌了神,前麵有大水牛擋路,前麵有叔公追逐,該如何辦?
逃生的本能將親情給壓了下去!我顧不了那麼多了,抬起右腿,用膝蓋狠狠地撞了一下叔公的小肚。伴跟著噗的一聲悶響,叔公一聲慘叫,勒住我脖子的雙手略微鬆了鬆。
哪個家?我心頭一顫,回哪個家還用說嗎?我和叔公就隻要一個家呀!“叔公,就是回我們在城裡的家呀!”
“阿誰家不值得沉淪,叔公帶你去一個永久的家!”
叔公不但麵孔生了竄改,思惟和行動也變得奇特,我剛剛纔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。細心再看叔公,見他臉部的那龐大三角痣變得更加烏黑了,活生生一塊柴炭。並且,他雙眼裡透射出可駭的凶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