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隻蜻蜓絕非偶然地闖出去,它叮咬阿誰腦袋,必然是認定是路校長,想侵犯他。我轉頭想提示路校長看看這一幕,卻見路校長正看得出神,滿臉驚奇的神采。
一夜安然無事!
“路校長,你彆誇我了!”我皺了皺眉頭:“那隻人臉蜻蜓,我到現在還搞不懂到底如何回事!今晚,我們還得擔驚受怕!”
晚餐是和路校長在一家西餐廳吃的,路校長宴客,請我吃牛排。路校長說,昨晚我蒙受了驚魂,這頓飯算是賠償我的精力喪失!路校長奉告我,明天開會,他底子冇心聽下去,腦筋裡滿是那隻詭異的人臉蜻蜓。要不是親眼所見,他底子不敢信賴,天下上竟然有如許詭異的蜻蜓。至於用風水**害他的人,他到現在還想不出是誰。事情上,他勤勤奮懇,任勞任怨,冇獲咎過誰,誰那麼殘暴,竟然對他下如許的毒手!
我和路校長會商了好長時候,都總結不出一個公道的解釋。厥後,夜深了,實在睏乏至極,我和路校長腦筋亂鬨哄的,就不再見商這個題目。擔憂內裡有人守著,我不讓路校長歸去,卻也不敢上床睡覺,兩人打地鋪睡在地板上。
假腦袋的脖子上呈現了個玄色的小洞口,內裡竟然有一窩密密麻麻的怪蟲。這些怪蟲像米粒般大小,渾身烏黑,還長著細細的鱗片,它們在假腦袋的脖子上搶先恐後地往裡鑽,小小的嘴巴用力地噬咬著假腦袋的脖子。
站了半個多鐘頭,阿誰房間都不見有人收支。路校長給我電話,說他要去開會了。恰好,我也想給關佳佳帶給禮品,就冇再持續察看,出了旅店,直奔闤闠。
回到旅店客房,阿誰假腦袋還是原樣放在床上,脖子位置的那團黑暈變得更黑了,彷彿塗上墨汁。但我還是冇在乎,仍然覺得是麪粉黴導致的。
我把本身的設法奉告路校長,路校長就冇再提換賓館的事。
叮咬了一會兒假腦袋,人腦蜻蜓回身朝門口飛去。一邊飛,一邊嘴巴翕張著,出哇哇的嬰兒哭泣聲。
阿誰蜻蜓腦袋竟然跟人腦一模一樣,有一雙烏溜溜的藐小眼睛,一個小巧的嘴巴,敬愛的小鼻子。隻見它張著嘴巴,對著假腦袋用力地咬著。
我感覺有點熱就進洗手間沐浴。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,我不經意間看到假腦袋脖子上彷彿有甚麼東西在動。我走近一看,胃部頓時狠惡地翻滾,差點嘔吐。
如此奇特的蜻蜓,我可向來冇見過,不敢冒然上前去抓。蜻蜓很快飛到門口,竟然直接地就穿過木門,消逝無蹤。怪蜻蜓一飛走,房間裡的嬰兒哭泣聲也就跟著消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