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入視線的是一片陌生的綠蔭,長長的青草蓋過她的腦袋,帶著淩晨的露水和雨後涼薄的濕氣。
一個激靈打了過來,陸錦鳶喵喵慘叫了兩聲,腦袋生硬地向後轉動,眼睜睜地望著一條烏黑疏鬆的尾巴俄然炸毛起來,擺佈搖擺……
作為一隻小貓,現在從天而降氣勢淩人的男人,在她眼裡就劃一於巨人普通的存在。
她刹時臉紅耳熱,夾緊尾巴,羞羞答答地摘了兩片葉子遮住了本身的小菊花,隨後在草地上滾了好幾圈,渾身高低沾滿了雜草,才安撫恥辱感爆棚的本身,本身身上有毛有雜草,並不是光溜溜的……
再度的一聲喵語,讓陸錦鳶的心一悚,滿身的毛驚駭地束起,鋒利而曲折的爪子前提反射地伸出,恰好紮在了本身的腦袋上,這般笨拙的自殘行動,疼得她在草地裡痛苦地翻滾,卻如何也冇從這場詭異的夢中驚醒,反而差點摔進了水池裡。
退到退無可退,驚駭地貼著牆壁,一雙淺藍色的眼睛瞪得圓圓的。
淒厲的喵叫聲響徹著全部浮曲閣,射出暗器的秦離微微一愣,立即飛身來到了高牆邊。
這是……如何回事?
而這幾年,敵國隻要一見這青麵獠牙的邪神麵具,就嚇得屁滾尿流!可見這位美滿是不能招惹不能違逆的主!一招惹,了局便是死!
就在衛景珩的聲音冷寒響起,閣樓外的草叢裡俄然收回了幾絲輕微的聲響。
聽到“阿然”兩字,衛景珩緊皺的眉峰微微伸展,冷峻的麵龐浮起一絲說不出的暖意。
不,應當是索命的凶煞惡鬼!
因前程難尋,早頓生茫茫之感的陸錦鳶,當即衝動地小跑了疇昔。
但那一日,這位王爺竟是當街誅殺了兩名無辜百姓,血染了整條喜慶的歡迎步隊,這般濫殺無辜的行動的確嚇傻了都城裡統統熱烈歡迎的百姓。
“阿然。”
但他長年帶著凶煞的邪神麵具,底子無人能瞥見他現在奧妙的神采,陸錦鳶隻見一個身材高大挺俊的玄衣男人蓮步生風,似浮光掠影般朝本身禦風飛來。
三日前,他受命引開探路,並未與主子同業,誰知今早剛返來就聽聞主子病發,昏倒了整整一夜,內心不免擔憂。
――好痛!
這個洞雖小,但對於陸錦鳶現在這具幾個月大的小貓來講,倒是完整能鑽過。
“喵嗚嗚嗚嗚……”
胸前的毛色烏黑疏鬆,但四隻小而圓的爪子上有著兩道淺黃色的條狀斑紋。現在,兩隻小爪抖抖索索地站在青泥上,兩隻捲曲地抬起,暴露掌心粉紅色的肉墊,閃現都雅的梅花形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