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纔睡醒的小黃貓在睜眼一秒鐘後,刹時瞪圓了眼睛。隻是望一眼就感覺本身的心跳得極快,一下又一下撞擊著胸口,前所未有的心慌與意亂。
他的手臂刹時變得如鐵塊般堅固,這讓一口咬上去的陸錦鳶小小的牙齒差點崩斷。
彷彿風俗了阿然時不時地咬本身,衛景珩在自家小貓朝本身撲來時,就不露聲色地將真氣運在了手臂上。
固然並冇有甚麼用……
待貓貓呼嚕呼嚕地打著小呼,衛景珩才緩緩地展開了眼睛。
兩隻小白爪肉乎乎地搭在他的鎖骨上,濕乎乎的小鼻子拱了拱,弄得衛景珩的胸口癢癢的,但總算找到個舒暢的窩兒,嘟著紅唇,老誠懇實乖乖地睡了下來。
她小腿發軟,整小我惶恐地跳了起來,完整忘了本身是隻貓。
待跳到床上,又嚴峻地看了一眼衛景珩,見他微微動了一動,立即嚇得謹慎臟撲通撲通的。
見亮晶晶的鼠眼直勾勾地盯著本身,閃著幽幽的光芒,吱吱吱地亂叫著,平生最怕老鼠的陸錦鳶在對視幾眼後,嚇傻的神經終究反應過來。
“喵嗚──”
她蓋著被子,全部身材縮成了一個小球,窩在衛景珩的床角邊。
陸錦鳶在貓窩最內裡底子避無可避,被撲上來的老鼠咬了一嘴的毛,嗷嗚嗷嗚地亂叫了起來,四隻爪子胡亂地揮著。
輕歎口氣,他閉上了眼睛。
“阿然的毛軟軟的暖暖的,抱起來特彆舒暢,每天早晨,我都會抱著它一起睡覺,一點都不會冷。你要抱抱看嗎?”
從冇有見過阿然這麼粘本身,衛景珩的心軟軟的,任由著小黃貓掛在本身身上,嘴角不自發地悄悄上揚,彷彿很享用被阿然投懷送抱、備受依靠的感受。
她瑟瑟顫栗地到處逃竄,鋒利的貓叫聲中不成疏忽的顫音。
昔日生冷無情、凜冽煞氣的眸子悄悄地闔著,長而微卷的睫毛跟著呼吸顫抖,眉峰再無白日裡的鋒利鋒芒,竟也適意地伸展開來,彷彿睡得非常舒坦。
她瞳人緊緊一縮,當場懵圈,生硬地扭動著脖子昂首望去,隻見衛景珩的麵龐近在天涯,而她整張臉貼著的就是他熾熱寬廣的胸膛。
陸錦鳶擦了擦臉上的汗,想坐起家來,誰知剛一用力,就有一隻要力的手將她箍回了身邊,撞在了一片白花花的胸膛上。
一隻毛茸茸的小腦袋從他懷裡探了出來,奶聲奶氣地哼哼兩聲,不曉得在叨唸著甚麼,不歡暢地扭動著小肥身子,轉了個角度又把臉埋在了他的懷裡,盤成一個小小的圈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