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兄弟兩人相互噓寒問暖,一派兄友弟恭,董曉悅倒是提心吊膽,不敢有半分粗心。
這宸霄道長清楚就是拿上個夢的陳子略微改頭換麵,去掉了臉上的字,按照設定加了幾道皺紋和白髮, 非常對付。
何況六十年以後符應的地點一定合適,六十年當中能夠的變數也太多了,下一個甲子他們天鏡派是否存在還是兩說。
約莫得不到的老是好的,她對那四十九卷格外獵奇,裡裡外外細心找了一遍,發明底層架子上有個不太顯眼的空檔,恰好是一卷竹簡的大小。
天鏡派的符咒大多以屍字為符座,乍一看有些瘮人,不過董曉悅對本身的處女作非常對勁,畫完拎起來湊到嘴前吹了吹,恨不得裱起來掛牆上。
宸霄以為異象必然是應在這位不利催的天潢貴胄身上——生作人傑,身後纔有資格為鬼雄,窮屌絲連成了殭屍都不能出屍頭地。
“賢弟閉關三載,不知可還記得師父所傳道法?”宸霄呷了一口茶,問董曉悅。
見到天鏡派第十七代掌門宸霄,董曉悅由衷地感慨, 燕王殿下真是節約持家、節能減排。
董曉悅咬咬牙,惡向膽邊生:“世子殿下睡前洗腳了嗎?”
“這真是千載難逢的良機,”宸霄捋了捋鬍子道,“錯過這一回,又得等上一甲子……”
無咎被她這一聲叫得麵酣耳熱,一個衝動翻身覆了上去,身下軟綿綿暖烘烘的女子身軀讓他幾近筋骨酥軟,隻要一處剛毅又興旺。他渾身顫栗,一開口聲音都是發顫的,不過還是強裝平靜,一手扣住她手腕,一手挑開她落在臉側的一綹頭髮,望著她的雙眼柔聲道:“夫人想問甚麼?直說無妨。”
董曉悅閉上眼睛暝想半晌,那些奇奇特怪的符咒便像開了閘的大水一樣湧出來,彷彿這些神通已經刻進血脈中,成了某種本能。
掌門把任務派收回去,又交代了起棺移屍的重視事項,便打發兩人歸去歇息,養足精力,一旬以後好上路。
上個夢的陳子也是禮賢下士做足了大要工夫,成果坑起人來毫不手軟,這張臉實在很難博得她的信賴。
兩人並排仰躺著,董曉悅感遭到男人溫熱的氣味近在天涯,她心如擂鼓,隻盼著他喝高了快點睡著。倒不是她捨不得一身剮,她也曉得男人那甚麼的時候防備力最低,刺殺的勝利率最高,隻是關頭時候她那條斷子絕孫腿發作起來不受節製,她實在不敢冒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