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曉悅把手指穿入梁玄指尖，用力握了握：“我也感覺如許很好，隻是……”

梁玄揉了揉他頭頂：“知錯能改，善莫大焉，曉得錯就好，下不為例。”

說著便不由分辯地把拎著兒子的胳膊，在世人美意的轟笑聲中，把他拽出了茶肆。

白叟捋著鬍子思忖半晌：“如此, 老朽便講一篇新文兒, 保管各位未曾聽過。”

尋訪仙蹤的故事……”

她說著看了一眼兒子，又撫了撫肚子：“不曉得他們會如何選，是長生不老呢，還是過凡人的平生？”

“是啊，兒孫自有兒孫福，”董曉悅從袖子裡取出帕子，掖了掖小禿嘴角的口水，“甚麼時候了？老虎該把晚餐做好了吧？”

話音剛落，不等那人答覆，那小童就“哎喲哎喲”地叫喊起來，本來是叫人揪住了耳朵。

來人一身村婦打扮，但是樣貌不俗，特彆是一雙眼睛靈動慧黠，與那小童有七八分類似。

“老朽要講的這段，便是那世宗天子傳位以後

“曉得啦，”小禿揉揉眼睛，“爹爹，我要騎大馬。”

小小一爿店鋪裡緊緊巴巴地擠著四張八仙桌，此時都坐了人, 好幾雙眼睛盯著台上的平話先生，巴巴地等著他開講。

“那天然是極好的，能夠長生不老啊。”

平話先生一拍驚堂木, 清了清嗓子：“本日老朽給各位講一段漢高祖斬白蛇的故事，卻說......”

孩子有恃無恐，抽抽鼻子，一臉泫然欲泣：“爹爹！”

一家三口吵喧華鬨地往城外走，小禿到底是孩子，吃飽喝足就犯起困來，眼皮直往下耷拉，頭一點一點的，就靠在梁玄肩上睡著了。

梁玄搖點頭：“與子偕老是我平生所願，有甚麼可悔怨的？”

董曉悅瞪了他一眼：“你就慣著他吧。”

“如何又惹你阿孃活力了？”梁玄虎著臉對兒子道。

世人道：“聽得耳朵都起繭了！”

“隻不過，這位天子仙緣深厚，平生未曾立後，也未曾冊妃，更無有子嗣，隻得立宗室後輩為嗣，合法盛年之時更傳位於太子，一心求仙問道去了。

旁人擁戴道：“能不能講點新奇的？”

“你說來便是。”

梁玄便重新把他抱在懷裡。

江南恰是最美的時節, 上巳一過, 城中乳燕銜泥, 楊柳依依, 一派融融春光。

董曉悅冇好氣隧道：“還冇用勁呢就哭疼，覺得我是你爹呢？”

董曉悅牙根直癢，開端捋袖子。

有人嗤笑：“那裡來的大鄅朝，你這老兒，莫不是肚子裡冇貨，現編套瞎話來亂來我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