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頭,看著垂至腰間的長髮,順著那長髮往上摸去,竟摸到了歪傾斜斜的髮髻。
染滿血汙的雙手更不是她的!
那男人的溫軟細語……
“我操!不是這麼玩我吧!”秦悠然暗咒一聲,她本來是一頭利落的短髮,向來都冇有留過這麼長的頭髮。
但是為甚麼一醒來,會身在如此陌生的處所?莫非是有人救了她?
“怕甚麼?我還怕她不死,不死才費事!爹爹問起,你如何解釋她這一身傷?但是她如果死了,爹爹問起,就說她不甘和三殿下消弭婚約,他殺就是了!”
臨死前的絕望再度襲來,被最愛的人熱誠,被姐妹叛變,在酷寒中一點點滅潔淨的生命,都讓秦悠然的心如被扯著般痛著。
這裡,是那裡?
“幸虧這女人冇甚麼力量,那髮簪也不是利器,傷辯纔不至於太深。”秦悠然捂著腹部的傷口,那上麵的血液已經固結,固然很痛但也不是關鍵,“她”的死因,是在這寒冬裡衣衫薄弱又受了傷,被活活凍死的。
秦悠然打了個顫抖,記起“她”他殺以後獲得的並冇有慚愧,那兩個好mm隻是冷酷的將她丟回了柴房,她記得在昏倒間有個小丫環哭哭啼啼的幫她拔了傷口上的簪子,又替她披了件單衣,不至於她衣不蔽體。
“唔……”
“這秦悠然這短短十幾年過得也是悲催,身為鎮國將軍嫡長女,卻因為麵貌一向活得寒微,受儘欺辱。”秦悠然點頭感喟,走到窗邊接了點雨水抹了一把臉,一雙手被凍得通紅。
這雙手固然臟兮兮的,但是一點傷痕都冇有,這不是她那雙充滿繭子的人,這不是她!不是她的身材!
秦悠然痛吟一聲,緩緩的展開眼來,盈盈的月光透過破窗灑出去,落在她的身上,她捂著腹部的傷口,緩緩坐起家子來,待看清麵前的屋子,她的瞳孔猛的一縮。
倉促的腳步聲伴跟著踩下水漬的聲音從柴房彆傳來,少女的聲音帶著火急和鎮靜。
滴答,滴答……下了半天的細雨,板屋染上了很多的濕氣,屋簷還滴滴答答的滴著水珠,柴房的門虛掩著,猛的一道風灌入,吹得那扇木門搖搖欲墜。
“嘶……”秦悠然有些不穩的站起家來,低頭纔看清本身穿戴狼狽,她穿戴寬袖紅色單衣,藕色裘褲破襤褸爛,這一身奇特打扮,很不當代了。
阿誰女人生前不明白,但是現在想來,她中了春藥以後被扔到柴房,那麼巧王纔來到,那麼巧三殿下和她的兩個好mm都在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