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蓮女郎抬腳在水下一絆,江越不得已又在水下反製。稍一用力,那女子就向後趔開,忽而又進。
正自驚奇間,忽聽得楚嶽涵在耳邊道:“前麵有條空舟。”
身形騰空一翻,好似穿透了一重綠紗帳幕,麵前的珠露水煙當中竟悠悠飄出三間茅舍,屋外一個水甕當中養著一株青蓮,清姿綽約,煞是幽豔。
江越點頭,試了試水,感覺槳過處也冇甚麼停滯,就又向前劃了幾丈,靠近那空舟時本身先跳上去檢察了一番,見那蓮舟之上放著的東西甚是奇特,除了兩支槳以外另有一套女子的青裙,較著便是那青蓮女郎之物,不覺大感奇特,這煙水荷渚之上,她將衣服放在這裡做甚麼?
水花撲棱棱在二人中間翻滾跳動,好似一重水晶簾櫳,隔斷了兩張相望卻不相見的麵龐。
那卻不是劍,而是一個針筒,她隻悄悄一按,數百根辟水寒針全數打向江越。
恍忽間青蓮女郎隻覺心頭被甚麼東西重重一擊,呆呆地看著他。
江越大驚,旋飛而起。
江越大吃一驚,隻是一瞥,恍似心也被那水聲震的恍忽,怔怔地看著她。
江越抬眼看去,數丈以外,那密密的荷葉當中倒是藏著一隻孤零零的小舟,舟上似還放著甚麼東西,便欲劃近看個細心。
方此時,楚嶽涵正駕著小舟在荷渚之間相候,見他俄然飛跌出來,倉猝伸臂一抱,二人便跌臥在小舟之上。
四下蓮葉扭捏,雨絲如簾,江越俄然大聲道:“你在那裡――”語畢飛身踏水,朝火線追隨而去。
青蓮影在眼底悄悄一蕩,他微側目,陡見那青蓮女郎站在數丈開外,冷冷地諦視著他道:“我豈能容你二人,共舉一傘!”語畢衣袖一揚,楚嶽涵隻覺臂上一痛,放手,紙傘跌入荷渚之上,遠遠的翻滾而去。
正自驚奇間,青蓮女郎俄然抬手在他麵上悄悄一撫,江越微側頭,那青蓮女郎的身形遂化作萬千雨露消逝不見。
“你究竟是何人,為何脫手傷我師妹?”
江越見她身上的單衣被雨水打濕,緊貼在肌膚上,不肯靠太近,隻逗留在三丈以外,亦是單足點荷葉,雙臂輕張,憑虛禦風之姿。
她霍然脫手,一掌打在江越小腹上,江越咬牙卻在水下將她手掌格開,兩掌前後直衝上來。
楚嶽涵微抬起家,雪頸下水珠淋漓而落,身軀悄悄顫栗。
她背對著本身,江越也不知現在她指尖流連的是她掌間的水珠還是她手畔的荷花?
嶽涵見他雙目緊閉,麵色慘白,彷彿已經昏倒疇昔,卻還遭禮遇襲麵,叫了幾聲喚他不醒,倉猝將紙傘撐開,遮在二人頭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