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嶽涵心知其所言非虛,緩緩道:“爹爹曾說我的資質,修習術法必有所限,若專注於武功,則不成限量,看來我們將來需求分途了。”
倏忽間碧綠的池水破開,青蓮女冰冷的身形自水底鑽出來,一襲蓮衣,手中一口碧水寒劍,足尖在護欄上一點,寒劍攜著水珠朝楚嶽涵疾刺而來,恰是一招“水池春草”。
這一避,將“水池春草”淩厲的來勢卸去一大半,待刺近時已是強弩之末。
江越大吃一驚,忽聽得耳邊那青蓮女的聲音吟唱道:“雨中蓮,水中閣,月中天!”
江越撫著她的秀髮正色道:“送得走你我纔有勝算,倘若送不走,隻怕還冇有比武我就輸了!你乖乖的出去等我,有聚散鏡為護,我又怎會怕戔戔一個水露結界?”
一個時候以後,彈指飛灰,生耶?死耶?
江越扶著她的柔發笑道:“青鸞寶劍靈力驚人,尤在我的龍雀之上,本來也極難把握。你年紀輕簡便有如此成就,實屬罕見,隻怕再過十年,連我也成了你部下敗將,現在煩惱,可顯太早了些!”
“涵兒――”江越曲膝攬腰抱著她,見她麵色慘白,已近昏倒,喃喃道:“氣海要穴受擊,真氣亂闖,若不一一歸導,恐有性命之憂!哎――也隻要如此了!”語畢起家,以長劍撩起閣吊頸掛的青幔,左搭右建,瞬息間,前後襬布皆被圍堵,連頭頂也遮著一片,恍似垂床的帷帳普通。
楚嶽涵花容灼灼若夭桃,略一怔,低眉含笑。
江越心下歡樂無儘,柔聲道:“我知涵兒必定以我為念,實在我的內心又何嘗不是隻以涵兒為念?眼下得你如此迴應,便教我做甚麼都好!”
目睹那白光便要將她吸出來,天涯明月陡升,激烈的黃光與白光交射在一起,楚嶽涵隻覺滿身一陣劇痛,幾近被震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