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紅鸚鵡是狐妖化出的靈寵任使,她將涵兒困住,又派了信使來傳信,看來是想引我去救她。”
白潁川凝神,細細一聞,公然似有一股淺淡的香氣繚繞鼻端,不由道:“好似是一股暗香,不是花香,也不是熏香……”
“我師父的女兒,也就是我的小師妹,名叫‘楚嶽涵’,平日師父提起也老是喚她‘涵兒’!”說著皺起了眉,“她自幼在蜀山學藝,我也未曾見過她,之前師父在信中說小師妹要從蜀山返來,算時候恰好也是這幾日……”
茫茫煙雨中竟飛出一隻血紅鸚鵡,繞著亭子轉了一圈,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圓弧,弧線鼓盪,內裡傳出一個嬌柔的女孩聲音:“爹爹,我是涵兒,在返來的路上遇見一隻狐妖,我打不過她,你快點來救我吧!”
蜀江水碧,巫山青。
半年前,江越奉師父之命,前去紫金山保護犯了瘋魔症的皇宗子,昨日纔剛返來,到了這雨花亭時俄然一陣犯困,就這麼迷含混糊睡了一夜,天將亮時才被一場惡夢驚醒,眼下兀自失神,是以連有人走近也未曾發覺。
放眼望去,櫻花如雨,錦重重落了一地,本來立在枝頭的紅鸚鵡受了驚嚇,撲棱著翅膀朝遠處飛躲。
“瞥見這隻紅鸚鵡了嗎?它能夠去替你傳信,惹人來救你!”
暮色垂垂襲來,碧峰飛雨,風煙苦楚,巫山下的江水之上一條木蘭舟正順水漂流而下。
語閉她伸手,拔下頭上的青鸞神簪直刺向胸膛間。
江越點頭,抬腳正欲步出來。
話未說完,江越俄然抬手錶示他噤聲。
聽得那紫衣少女嬌叱一聲,道:“死狐妖,你終究敢出來了是不是!”
再轉頭看,四下除了他和江越以外,連小我影也冇有,驚聲道:“這如何回事?”
白袍將領上馬,獨自入了亭中,拍一下那黑衣少年的肩膀一臉嚴厲皺眉問道:“子越,你是何時返來?大朝晨一小我呆站在這兒,乍一看還覺得是被甚麼花妖狐鬼吸了靈魂!”
江越眸中寒光陡射,閃身飛躲。
聽得身後部屬奇道:“彷彿是司露台的江少監!”
白潁川大喜,笑道:“太好了!有這隻鸚鵡帶路,自能找到那妖狐!”
頓時天雷重擊,元珠相護,將雲層之上的二人罩籠在光環之下……
紫衣少女嬌軀輕顫,蹙眉道:“爹爹說過,這串靈珠於我有特彆的用處,人在珠在,我不能給你!”
虛空中驀地間破出一架九曲石橋來,清風吼怒而過,卷著那兩片殘瓣飛掠出來,橫掃過湖麵,直通向石橋絕頂的櫻花洲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