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宿昔隻字不言，要麼瞎掉要麼死於巫廟門，不管如何，都是宿命，也無可怨。

“我……”白衣男人感喟道：“你不消管我，快些走就是了！”

這麼快便有人發明那棵千年肉芝了麼？

這四句話的意義是巫廟門下，有十二名弟子結成霓裳天舞陣，一曲《空山靈雨》勢如破竹，對敵時隻須出半手，即使劍法如越女般高深亦會不敵。

沈宿昔皺眉，“聽你的聲音，不是受傷便是中毒！”

他中了蛇毒，偏這女人眼神不好，歸正也不熟諳，倒也不必與她多言。

“因為他們底子冇有死在這裡啊！”

連同餘下的弟子也始料未及，皆被打的一陣慌亂。

沈宿昔怔了半晌，想起那裡不對勁，問道：“你為何要躺在地上同我說話？”

沈宿昔臉頰燒紅，手按著白衣男人的胸口站起來。

秀秀點頭，“我總算曉得為何你們這麼等閒就能捉到我，本來你竟是她的先人！”看著沈西湖，不待她發問又道：“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，你們漸漸看吧。”

倏忽間長風凜冽，白衣女子手中鈴傘悠悠響動，十二仙子身影錯落四散，此中四人躍至半空，龍笛清越，洞簫空澈，銀箏幽冷，琵琶泠泠，四道樂律交擊迴環，竟佈下了一道結界，令身處此中之人冇法逃離。

見她幾近倒在地上，風惜惜飛身上前攬住她的腰，抬手摸她的臉頰，“如此仙顏，難怪能讓堂堂蜀山掌門也忍不住動凡心。你放心，本座必然會好好作踐作踐你，以報那老東西當年的一劍之仇！”

說罷閉上雙眼，指尖凝集一團靈力，在編鐘上一撞，顯出一片“憶之結界”。

“掌門――”

放開沈宿昔，司幽已閃身上前，抱著她緩慢逃離。

手持鈴傘的白衣女子和挽素月鮫綃的女子一左一右站在她身側，恰是這屆女弟子當中最出眾的二人，司濃與司荷。

雖隻錯開數尺之距，雲袖亦掃了個空。

沈宿昔隻覺腰間一陣劇痛，那銀針已釘在她腰骨之上。

楚天暮雨，山色益發黯沉，雨絲飄進洞窟裡，打在臉上一片冰冷。

沈宿昔尚未曾看清陣法是如何策動，一名黃衫女子手挽素月鮫綃朝她脖頸間纏來。

沈宿昔不覺握緊寶劍，這一曲《空山靈雨》本日怕是要奏給她聽了。

巫山十二仙，空山曲驚天。臨敵出半手，越女亦腸斷。

白衣男人閉嘴不答，這類蛇毒，如果冇有解毒丸吃，半個時候以內便會致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