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隱晦瑣細的幾個字,越是聽不清楚,越是引發人獵奇心,丹離內心八卦窺測欲大漲,隨即躡手躡腳到了窗下,以頭上髮簪挑破一點窗紗,鮮明卻見――
隻一眼,便完整冷傲――
那美人捂住耳朵,不甘的咕噥道:“偷得浮生半日閒,卻被你如此聒噪。這裡人跡罕至,又是屬於我的內院,誰會看到?”
頓時便有一道玉光疾射而出,刹時穿破窗紗,直逼丹離眉心!
那人背對著窗紗,隻浮出水麵一段玉肩,一手扶池,一手已擎起碧玉杯,曼聲吟道:
“主子!你已經泡了三個時候了,再不起家,如果被人瞥見,隻怕我們倆小命都難保!”
“真是……好劍法。”
這美人的耳朵是屬狗的嗎?如何如此靈光?!
才子吟詠,就算是看不見人,聽聲音就動聽得很。
“浪花成心千重雪,桃李無言一對春。一壺酒,一竿綸,世上如吾有幾人?”
丹離隻瞥了一眼,不由微微色變,心念一動,竟然把話說出了口。
那奧秘美人微微一笑,卻不為所動,隻是持續吟道:“香霧薄,透重幕,難過謝家池閣。紅燭背,繡幃垂,夢長君不知。”
丹離尖叫一聲,電光火石的一瞬,非常懊悔本身方纔對著妙蕊魚羹垂涎,不由的嚥了口口水――
才子微微挑眉,冷然問道。
她清了清喉嚨,笑咪咪的開口道:“你的浴袍領子有些低。”
“……不成如此啊……!”
甚麼是秋水為神玉為骨,甚麼是芙蓉如麵柳如眉,又是如何才叫傾國傾城之貌?麵前此人,都為這些辭句作了無聲的註解。
水氣昏黃,煙波浩淼,占有全部視野的,竟是一個寬廣龐大的水池!房中隻得一扇畫屏半遮,
那美人雪臂一捲,刹時便將一旁架上的浴袍緊裹上身,隨即排闥徐行而出,恰好見著丹離摔得一頭灰土,從窗下爬起家來。
“你是誰,竟敢擅闖本院?!”
丹離一下來了精力,麻將也撒四爪跑了起來,很快,兩人循著香味的來源,到了東掉隊一間院落。
丹離眼中光芒一閃,隨即隨即細心打量了這兩尊貔貅,笑得格外光輝,“院門前既無雄獅鎮守,也無玄武神象,竟然放了這類光吃不吐的神獸――看來,此院仆人,與我乃是同道中人。”
“不怕一萬,隻怕萬一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