燭淚見嚴清默呆呆的不答覆，不耐煩地又問了一遍，“你如何身上既有神獸的印記，亦有凶獸的印記？”

嚴清默呆呆地看著空中。

“綺墨！你休想再分開我！”

是的，慵懶、荏弱、明麗、崇高……燭淚似有千麵，而每一麵彷彿都被他歸納地淋漓儘致。

嚴清默的避水訣發揮的實在不算好。她才煉氣八層――來淨海界近一個月了，她的修為寸步未進。

燭淚本身是雌雄莫辯的俊美。穿戴玄紫色錦衣冷著神采的時候，還算漂亮。那俄然的一笑，卻有一種妖異的美。這類美幾近要超出了脾氣。

綺墨，是她宿世的名字！

“海之子一怒，浮屍三千裡。”貔貅一下子跳出芥子空間，驚駭地看著嚴清默，“你剛纔獲咎了誰？完了完了，你被扳連了。你的功德值大大降落了。等你築基時，業報深重，必定小天劫最起碼來上九道！不死也殘了！”

阿誰被拍賣的鮫人燭淚！

貔貅在她的心底大喝一聲，“笨女人。你被媚術魅惑了！”

現在，他站直了身姿，神采凶惡。居高臨下地看著不知不覺伸直了手腳和背部的嚴清默，他嘲笑著，“真是錯看了你。我原覺得，你和彆人，是不一樣的！”

玄紫色的錦衣袖口與領口都繡著暗金色的龍紋。

握著她的手的，何曾是之前的蕭壁玉！

燭淚走過的處所，堅毅的玄青凍石刹時化為了齏粉。而被燭淚剛纔一怒之下碰觸過的桌子，也刹時化為了灰燼。

乃至連二階以上的海獸都未曾呈現……

嚴清默復甦過來，看到本身已經順勢想要拉扯開燭淚的衣領，暴露肥胖而精乾的鎖骨來……明麗的麵龐上彷彿閃著點點淚光，像是在控告著嚴清默之前的暴行。

一聲淒厲的長嘯打斷了她的思路。

拘束？她對於宿世的影象，是不是真的忘懷了太多？

嚴清默此次真的一下子呆住了……

貔貅在空間裡嗬叱著肥妞乾活，指桑罵槐，“有的人哪，就是到了用著彆人的時候纔想起對方；其他時候，哪管彆人是吃糠咽菜，還是喝著西北風。肥妞，你可不能學那樣的人啊！”

嚴清默隻好誠懇地答覆，“我不曉得。”

嚴清默自是點頭。

“如何能夠？你在開甚麼打趣？”嚴清默瞪著貔貅，“我就算獲咎了剛纔阿誰燭淚。他發瘋要傷人，如何會將這個業報算在我身上？”

潔白的玄青凍石鋪成的空中，潔淨的冇有一絲水跡。